宋崇渊气势汹汹,大步流星往床榻而去。
当然,瑄王告诉他,让宋令虞冒充太子妃。
而他则知道,儿子是转变回了太子妃的身份,那里面的场景是他不能看的。
所以他只是做做样子。
果不其然,皇后的惊喊从背后传来,“等等!”
宋崇渊顿住,回过头,脸色阴沉地看着皇后。
皇后在大奸臣的逼视下,悄然掐紧了手指,试图转移重点,话里有话问瑄王,“瑄王你为什么担心摄政王?”
“坊间一直在传瑄王你有龙阳之好,刚刚本宫看摄政王也像是中了药的样子,你过来该不会是要带走摄政王,找一个地方给摄政王解了药吧?”
床榻上可以有宋令虞,但不能有太子,不能是太子和宋令虞在行欢。
她今天布的这场局就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绝对不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毁了太子。
“瑄王是臣的外甥,跟臣的儿子是表兄弟,曾经瑄王还是犬子的夫子,这都是他担心犬子的理由,倒是皇后你,”宋崇渊气场十足,目光锐利地看着皇后,冷声道。
“靠着传言辱瑄王和犬子的名誉,要治了他们二人的罪,而你的儿子侵犯犬子证据确凿,你是避而不谈啊。”
皇后哑口无言,还要说些什么。
人群中,身高出众存在感很强的霍菡,接了一句,“我觉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要打开帷幔就有结果了。”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皇后回头怒斥霍菡,眼看着宋崇渊又要走向床榻,她手脚冰凉,人已跌入深渊。
她已经向嬷嬷确认过了,宫人的确看到是太子拽着宋令虞进来了,而且瑄王好好地站在这里,并没有中药,跟宋令虞纠缠在一起。
这都证明此刻在榻上的,是太子。
皇后突然对着昭帝跪了下来,颤声喊,“皇上……”
她没说,但意思很明显,不能让文武百官亲眼看见了床榻上是太子和小奸臣。
否则他们的亲生儿子、唯一嫡子的储君之位,就真的保不住了。
“丞相大人……”皇后语气里含着一些乞求,以及提醒和威慑喊了一声宋崇渊。
就算今晚宋令虞是被侵犯的那个,她也会名誉尽毁。
大奸臣为了废掉太子,真的要搭上他的儿子吗?
皇后无法确定。
她的认知里大奸臣心狠手辣,为了权势利益,可以抛开父子之情,牺牲自己的儿女。
想到这点,皇后心里的绝望越来越大,几乎支撑不住,瘫跪在地。
她拽着昭帝的龙袍,形容狼狈。
在这场斗争里,布局者变成了俘虏,身为奸佞的宋崇渊看着这样的皇后,当然有胜利者的畅快。
大奸臣恶劣地想让皇后崩溃,于是不顾皇后的乞求,一步步走向床榻。
他的每一下落脚都仿佛惊雷,砸在皇后心上,让皇后的绝望多一分。
直到宋崇渊抬起的手,落在了帷幔上。
太子妃的声音传了过来,“父亲,是女儿……”
皇后听到这句,猛地直起身子,朝床榻上看去。
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喜欢太子妃的声音,感激太子妃。
如果太子妃能帮太子度过一劫,她不会再针对太子妃。
她会跟太子妃和解,接纳太子妃。
皇后死死盯着床榻,一颗心七上八下,大气不敢出,几乎窒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太子妃身上。
“太子殿下中了药,是哥哥及时赶去东宫,把儿臣带了过来。”帷幔内,宋令虞对帝后说着。
太子在危急时刻气运值降到最低,大量地吸取她的。
她的脑子里已经响起了尖锐刺耳的警报,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所幸宋崇渊靠近了床榻,让她能吸取宋崇渊的气运值,再传递给太子。
“儿臣此刻衣衫不整,父皇母后恕儿臣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