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让黑三端了一盆温热的水来,他把帕子浸湿,动作轻柔细致地擦着宋令虞的脸,让宋令虞醒了过来。
“先不要多问,跟孤来。”太子不由分说的,直接打横抱起身体还虚软的宋令虞,在黑三的带领下,躲到了盥洗室里。
黑三低声回禀,“瑄王留下来看守四公子的墨风,已经过去告知瑄王殿下你来了。”
瑄王要是知道宋令虞被太子抱离了床榻,还躲起来,一定会赶回来跟太子殿下打起来。
宋令虞和太子都故意不在院子里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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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怡直接就进来了,保持自己平常的跋扈模样,边走边喊,“宋令虞!”
宋令怡不管宋令虞在不在,就把藏起来的迷香释放了出来。
宋令虞在,正好迷昏宋令虞。
宋令虞不在,等瑄王过来后,也能让瑄王中了药。
随后,宋令怡走到宋令虞的寝卧,脱衣服,躺到了宋令虞的榻上。
盥洗室里,太子从背后压住宋令虞,把人禁锢在胸膛里,抬起的一手捂住了宋令虞的口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中了药,松手的同时,忽然低下头精准地擒住了宋令虞的唇。
宋令虞瞪大眼,回过神后手向后袭击,精准地狠狠一掐。
太子的唇离开了,险些被废,却愣是没发出一点动静,只弯下腰,额头上冷汗滚滚,神色痛苦到扭曲。
宋令虞抬手用力抹了一下唇瓣,仿佛自己脏了,充满了嫌弃和厌恶。
那苦涩的药丸在嘴里划开,宋令虞“刷”一下拔出匕首,走过去一手掐着太子的后颈,一手拿的匕首抵到太子胯下,压低了声音,“你给臣喂得是春药?”
“臣就先没收了你的作案工具。”
黑三此刻宁愿自己才是那个瞎子,听也不敢听,往后退了又退。
太子感觉到匕首的锋利,隔着衣衫贴上来,丝毫不怀疑小丞相说到做到,连忙用力抓住宋令虞的手腕。
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解释,“孤喂给你的,是从陈太医那里要来的,能解迷药之类的药物的解药。”
宋令虞还能闻到空气里浓烈刺鼻的迷药味道,不过确实对她造成不了影响了。
她的手却恶劣地跟太子的手较着劲,把匕首往前推了又推。
太子吓得面无血色,推开宋令虞,踉跄着退后几步,险些栽倒,才逃掉一劫。
他心有余悸地警告宋令虞,“孤要是真的被你废了,你的妹妹失去了后半生的幸福,她一定会跟你这个哥哥反目。”
“阉割了你,臣的妹妹反而更幸福。”宋令虞收起匕首,提醒太子他的阿凝根本不想跟他行房,成功让太子红了眼。
她再给太子重重一击,“殿下还有脸提臣的妹妹,你刚刚亲臣一个男子,这对妹妹是多大的羞辱和伤害?”
太子面无血色,用力抿了抿薄唇,再次试图解释,嗓音沙哑晦涩,“宋令虞,孤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着你,跟对着阿凝是一样的,会失控,总是情难自禁,想亲近你。”
“刚刚孤吻你,是出于一种本能……”
他迷恋宋令虞,跟迷恋阿凝是一样的。
她们于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断了会死。
宋令虞生在这个时代,不反感男人左拥右抱三妻四妾,不过她不会让自己成为其中一个就是了,淡声转移话题道:“宋令怡要做什么?”
“你都知道些什么?”
太子回到宋令虞身侧,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心翼翼试探着拽住了宋令虞的袖口。
他把他的暗卫这些天探查到的,全都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宋令虞,“宋令怡知道她无法将瑄王引到她的房中,所以她就躺到了你的榻上。”
“只要瑄王进来,哪怕没有碰她,但她脱光了衣服,钱氏会让人通知你父亲,带着宴会上的人赶过来撞见这一幕,瑄王就必须得对她负责了。”
在这个时代,这种事从来都是有理说不清的。
某个书生因为多看了一个女子一眼,就被造谣,被逼的投河自尽了。
不过宋令怡这样做,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自己也会名誉尽毁。
虽然是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用此肮脏的手段了,但一个高门贵女、丞相的嫡女做出这样的事来,也实在是空前绝后了。
当然,瑄王是皇室中人,还已经封了王,手握皇权,他不用那么被动,任人拿捏纳了宋令怡为妾。
但,太子就要瑄王受辱,不得不被逼迫着纳了宋令怡。
宋令虞脸色沉寂,心里想的是太子这是一天比一天能耐了,竟然重新用回了暗卫,还能让其探查到丞相府的秘辛了。
主要也是因为钱氏和宋令怡现在失宠,身边没什么守卫了。
像郑姨娘那边,大奸臣那是连一只公蚊子都不会让飞进去。
“怎么?你是吃醋了,不想让宋令怡玷污了你风光霁月的瑄王殿下?”太子扯了扯宋令虞的袖子,低垂着眼眸,茶里茶气的。
“你要是把宋令怡丢出去,为瑄王破局的话,孤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