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用完膳臣陪你下棋,让人送你回去。”
太子一下子又行了,理所当然道:“今日孤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应该感谢孤,亲自送孤回去。”
“也行。”宋令虞没跟太子计较,直接回太子府换回太子妃的身份,也一样。
太子扬起了嘴角。
晚膳后他就和宋令虞一起坐到了外榻上,棋盘摆在那里。
他靠着宋令虞落子的声响,就能知道宋令虞的每一步棋下到了哪里。
宋令虞还是很喜欢跟太子下棋的,因为这世上能让她有棋逢对手的感觉的,也就只有太子了。
其他人,除了不动声色让着她的瑄王,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只是这棋,太子越下脸色越沉。
第一局输给了宋令虞,第二局他就阴阳怪气,“孤是在和瑄王下棋吗?宋令虞,你是怕自己的棋风赢不了孤吗?”
瑄王从宋令虞八岁起,就是宋令虞的夫子,宋令虞的种种,都算是瑄王一手教出来的。
所以她一个文臣的琴棋书画,很有磅礴果决的气势,处处都透着瑄王的痕迹。
“你不要忘了,你和湛淮玦之间的血海深仇,你必须要抹去瑄王在你十几年的生命里留下的全部痕迹,若是做不到,孤来抹去。”太子一手抓住宋令虞拿着白棋的手,另一手缓慢强势地打乱棋盘上的棋子,语气里充满偏执。
太子眼里微红,如果宋令虞八岁的时候,愿意做他的伴读,那就没有瑄王什么事了。
他会让宋令虞十几年的生命里,处处都是他的痕迹。
小主,
不过现在也不晚。
以前他费尽心思也没能把宋令虞收为己用,现在宋令虞终于是他的人了。
他会不遗余力地抹去瑄王给宋令虞的种种,要宋令虞余下的更长的生命里,都是有关他的。
“知道了。”宋令虞抽出自己的手,这么应着,却已经没有了跟太子再下棋的兴致,听到动静后转头一看。
下人们把她寝卧的床榻抬走,给换上了新的。
“脏了。”太子甚至让人把宋令虞的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还燃上了他总是用的那种熏香。
宋令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心里也有点膈应,就由着太子去做了。
这时候雕兄突然飞了过来,就站在外榻旁的窗台上。
上一秒还是威猛帅气的,下一秒就歪着头,竖立着头顶上的那根雕毛,呆萌呆萌地看着太子和宋令虞。
太子多敏锐,一下子就闻到了来自雕兄身上,不同寻常的情敌的气息。
他转过去的同时,大手用力掐住了雕兄的脖子,“你竟然收瑄王送给你的宠物?孤送它去西天吧。”
“殿下跟一个宠物较什么劲,臣说了,臣不能和瑄王撕破脸,得跟他虚与委蛇。”雕兄展开翅膀挣扎着,发出凄惨的鹰唳,宋令虞淡声道。
“要不然殿下也送给臣一个宠物养,要很凶猛,并且驯化好的那种。”
太子动作一顿,很快想到要送宋令虞什么,狠狠把雕兄摔到地上。
他听到叫声就知道雕兄受了伤,胸口的闷堵和嫉妒之火消了一些,起身往宋令虞的寝卧里走,“孤需要一件沾满你的气息的贴身衣物,好让孤送给你的那个宠物,认你为主。”
宋令虞:“……”
还有这操作?
太子确定不是要她的衣服,做什么变态的事?
宋令虞在丞相府,都是去妹妹房中换的女装,那些女装都在妹妹那里。
她自己的寝卧里,都是男装,看着太子一一打开箱子,摸到里面是外袍、朝服之类的,就又关上。
有一个箱子里装得都是寝衣。
不过太子没拿,而是打开了最后一个箱子,那里面装得都是宋令虞的里衣类的。
太子找了一件亵裤,修长白皙的手指勾着边缘。
宋令虞只是扭脸的功夫,再转过来就看到太子双手捧着衣服,低下头,从下巴到鼻梁已经全都埋入了白色衣服里。
他眼睛上蒙着红色绸布,如皎皎明月的一张脸上都是迷恋,神魂颠倒的模样,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这画面简直又欲又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