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虞瞪大眼,猛地别开头。
那冰冷的唇就落在她的脸上。
宋令虞简直崩溃。
虽然小丞相和太子妃确实都是她,但太子和瑄王不知道。
为什么这两个男人不管她哪个身份,就逮住她不放了?
太子靠气运值,瑄王靠绝情蛊,各个都作弊是吧?
再这么下去,不管是在太子那,还是瑄王面前,恐怕她很快就暴露了。
“王爷你口口声声说爱本宫的哥哥,可你却对本宫这样,旁人轻易就能取代了哥哥,你的爱也不过如此!”宋令虞言语讽刺中伤瑄王,试图让瑄王因“见异思迁”生出对小丞相的愧疚,而放开她。
然而瑄王置若罔闻,全是冷水的脸趴到宋令虞的脖子里,在醉酒下,因蛊虫的发作,已然把她认成了他的令虞,“好痛……”
“令虞,这求而不得之痛,让本王生不如死,唯有把你禁锢在本王怀里的这一刻,本王才会好一些。”
“本王要的也不多,同为男人,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不愿,本王也不想毁了你,本王求的只是你不要抛弃本王。”
“我们一直做君臣、做表兄弟,怎么样都好,只要不是仇人,本王只要你在身边……”
“令虞,你摸摸本王的心,本王好痛,你只需要给本王哪怕一丝的抚慰,就够了,本王就能恢复过来,就不疼了,就能忍住疼。”
宋令虞的手被抓住,顺着瑄王的衣襟滑进去,有精壮的胸肌,但在心口处,好几道凸起的疤痕。
同时她感觉到冰凉的雨水渐渐变得温热,直到滚烫,才知道瑄王已经哭了。
他流了很多的泪,带着泣音,声声哀求,“令虞,求你,不要恨我,理理我,哄一哄我,抱抱我好不好?”
“令虞,我爱你啊,我痛得快要死了,你给我一点抚慰……”
宋令虞的脸上落了雨水,眼中酸涩,一手都抬起来要攀住瑄王的肩上,却又猛地顿住。
她狠狠咬了咬牙,袖中的匕首弹出的两枚银针,刺到了瑄王的后颈。
这银针上霍菡加入了麻醉药,说什么是柯南同款,刺入到人的皮肤,就会让人昏睡过去。
果不其然,瑄王浑身失去了力气。
宋令虞费力地掰开他箍在自己腰间修长强健的手臂,从他腿上起身站起来,喊又竹带她下屋顶。
然而瑄王这么壮的男人,尤其此刻还处于蛊虫发作,振奋到疯癫的状态。
所以宋令虞那一下只是让他失去了力气,他并没有昏睡过去。
瑄王踉跄地站了起来,伸手拽住宋令虞,用上最后的力气,再次把宋令虞扯入怀里。
“放开本宫!”宋令虞一脸怒容,不断地扭动挣扎。
然后脚下忽然踩空,人就从屋顶上掉了下去。
瑄王也摔下去了,人不清醒,却有种身体的本能,自己重重摔在了院子的雨水里。
而宋令虞被他搂在胸口,他的大手还护着宋令虞的后脑勺。
宋令虞安然无恙。
瑄王被摔得后背的骨头发出了骨折的声响,后脑勺着地,从墨发里涌出一片温热黏稠的鲜血来,跟雨水混合在了一起。
“湛淮玦!”宋令虞吓了一跳,从瑄王身上爬起来,一手用力拍他的脸,另一手颤抖着去摸他的后脑勺。
瑄王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闭着眼听到宋令虞的惊喊,她落在他脸上的手。
他一下子就从鬼门关闯了过来,抬手攥住宋令虞的手腕,从地上一个翻身。
两人位置调换,宋令虞躺在了瑄王身下,尚未冷静下来就睁大眼看到瑄王的薄唇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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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她的唇瓣被狠狠擒住。
“唔!”
瑄王双目猩红,跟个发疯的野兽似的,那样的攻势像是要把宋令虞吞吃入腹,令人无法招架。
宋令虞保持着体力没有剧烈挣扎,一手已经握住匕首,抬起来,狠狠朝瑄王的肩胛骨刺过去。
鲜血喷了宋令虞一脸。
她下意识地闭眼,闻到浓烈的血腥味,那鲜血往自己脖子上不断滴落。
然而即便这样,瑄王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像是吞食了血肉的狼,眸中燃烧着嗜血,兴奋到极致地啃咬他的猎物。
这是心口处蛊虫发作的缘故,也是他一沾上宋令虞的滋味,就疯癫得入了魔,停不下来。
他只想将宋令虞融入到他的身体、骨血里。
宋令虞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再去刺瑄王了,刀柄抵在自己肩上。
随着瑄王压紧她,刀刃更深地插入瑄王的血肉里。
他毫不在意,痴痴呢喃,“令虞、令虞……”
这个疯子!
又竹赶过来拉走太子妃时,太子也来找人。
太子当即就冲入院子里的雨水中,握起拳头狠狠朝瑄王抡过去。
瑄王刚起身,还没站稳,就被这捶到心口的一拳头,给捶得身躯踉跄往后退。
他“扑通”一下双膝跪到地上,身子前倾往地上摔趴。
瑄王自从刺伤心口取心头血养蛊后,心口就留下了伤,加上平日蛊虫发作在心口的啃咬,太子这一拳直接让他心口的旧伤崩裂。
墨云跪到地上扶住瑄王时,瑄王心口的鲜血涌出来,抬起手按上去,“哗”一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太子的第二拳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