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对着宋令虞,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春药。
“你别怕,朕不会做太多,朕只是要你帮帮朕……”湛淮玦感觉到宋令虞的抗拒,他没有强迫宋令虞,只亲吻着宋令虞,蛊惑着,诱哄着,眼角泛着绯红请求。
宋令虞语气微微加重,“皇上,去榻上等着臣。”
湛淮玦的桃花眼里一片迷离湿润,凝视着宋令虞,可怜又委屈地在宋宋令虞肩上蹭了又蹭,乖乖地应,“好吧。”
湛淮玦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快出去时还扶着门框看宋令虞,期盼宋令虞心软了,现在就疼疼他。
宋令虞的目光里却含着威压。
湛淮玦嘟了嘟嘴,到底还是去榻上,等着宋令虞了。
宋令虞用布条缠好胸,穿着寝衣,墨发也用簪子挽好,这才去找湛淮玦。
湛淮玦立刻就把宋令虞搂入怀里,“阿虞,你知道吗?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
“我想你想得寝食难安,梦里都是你,甚至在上朝的时候,朕坐在龙椅上看着一身朝服的你……”
湛淮玦觉得,他算是得到了宋令虞吧。
他命人找了湛淮晏三年,都没有湛淮晏的音信,湛淮晏应该是死了。
就算没死,也只能躲躲藏藏,苟活着,不敢出现在他面前,最大的情敌已经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他会和宋令虞就这么相爱下去,培养一个孩子,早早地就把皇位传给他和宋令虞的孩子。
然后他和宋令虞找一处世外桃源,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伉俪情深,白头到老。
湛淮玦憧憬的未来是光明的,梦幻的,美好的,从未意识到一个是帝王,一个是肩负着家族使命的臣子,他和宋令虞之间有多大的阻碍。
在得到宋令虞回应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幸福到忘乎所以,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童话世界里。
春天的时候,湛淮玦带着宋令虞出宫,到郊外的山野草地上骑马。
他从背后拥着宋令虞,跟宋令虞一起拉弓搭箭,射天上盘旋的鹰。
他百步穿杨,百发百中。
夏天他带宋令虞去看荷花,在晚上走在灯火辉煌的长街上,又或是游船,与宋令虞并肩站在船头,衣袂飘飘,吹箫给宋令虞听。
他的箫只取悦宋令虞一人,连曲子都是自己创作的,无不表达着他对宋令虞的情意。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秋天,他拉着宋令虞去看漫山遍野的红色枫叶。
冬天他一身绣金线的玄色衣袍,在梅林里脱掉身上的披风,俯身拢到宋令虞身上。
任何景色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只看宋令虞,柔情纵容,满眼炙热汹涌也克制的爱意。
天子弯下腰背着宋令虞,踩着地上的白雪,穿梭在梅林里,二人的墨发上、身上都落了艳红的梅花。
在朝堂上,他什么都听宣平侯的,下朝后更是把奏折都给宣平侯。
他宛如一个吉祥物,坐在宋令虞身侧,手撑着脸,痴恋地凝视处理政务的宋令虞,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弧度。
可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宋崇渊指望着宋令虞给整个宋家绵延子嗣,宋令虞的院子里有很多通房。
宋令虞纵容着某一个和小厮苟合,那通房怀孕了,却意外小产,就引发出了一系列的麻烦来。
以往她不用那么多人,现在人多了,不可能每一个都对她忠心耿耿。
人多眼杂后,她和湛淮玦的私会,就被捅到了宋崇渊面前。
宋崇渊失去了理智,帝王的妻子、皇后的母族联合其他家族对付宋家。
再者,宋家就剩宋令虞这么一个出息的、能传宗接代的儿子了。
他对宋令虞寄予了那么大的厚望,宋家满门的荣辱兴衰,都在宋令虞一个人身上了。
可这个儿子,她竟然和湛淮玦苟合在了一起!
湛淮玦还是帝王,还要他交权,要他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深夜宋崇渊气势汹汹地进来,直面榻上交颈而眠的二人,他肝胆俱裂啊。
这打击简直太大了,种种缘由加在一起,大奸臣第一次无法承受这生命中最大的重创。
他全身的血液往头顶冲,晕眩让他身躯摇晃,险些栽在地上。
宋崇渊扶住床柱,却还是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
宋崇渊差点昏厥,缓了又缓,俯身一手把宋令虞拽了起来,双目赤红着,抬起颤抖的掌心,“啪”一个耳光狠狠扇向宋令虞。
“来人,把四公子给本相拖出去打,狠狠地打!”
夏日的夜晚雷声滚滚,暴雨滂沱,夹杂着宋崇渊能吞噬一切的怒气。
宋令虞被拖出去,整个人被按在了满是污水的地上,大板子重重地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