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丞相和湛淮玦越来越亲密,他们拜堂入了洞房,以及今晚小丞相真正成亲。
他抛开了羞耻,道德和礼法,抛开他最爱的阿凝,以及对阿凝的种种承诺。
在宋令虞成亲时,他冒充霍寒,不惜穿上女装和宋令虞完成成亲仪式,入了这洞房。
如此荒唐惊世骇俗,他一国储君,竟然全都做了出来!
湛淮晏心里全是对阿凝的愧疚,煎熬纠结,在痛苦中挣扎,欲罢不能。
他强迫自己把阿凝从脑子里驱逐出去,以便他能对宋令虞做更过分的事。
然而,太子只觉得自己的胸膛被剖开,有刀子在一点点剜着自己的心脏,这比以往他受过的所有伤和折磨都要痛。
一开始只是心口痛,很快那痛蔓延,五脏六腑,全身,似乎都在遭受着凌迟之刑。
他似乎被剥皮拆骨,连呼吸里都是痛。
太子额头青筋暴突,俊美的面容狰狞,疼到身体控制不住蜷缩震颤。
太子失去所有力气,呼吸急促又困难。
他快要窒息了。
宋令虞皱眉,太子这是怎么了?
他一副痛不欲生,快要死的样子,就像是他在抵抗着什么,强行剥离着什么。
但那样东西却不允许他抵抗。
他越是剥离,那东西越让他痛。
他反抗的代价,很有可能是付出性命。
而这种情况下,他竟然不吸取她的气运值了!
太子此刻的脑子里,心里都被三年前的“阿凝”占据,那段记忆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身体每一处。
他紧闭着双眼,鬓发被冷汗浸湿,任由他的阿凝连他的呼吸都占据时,他不再挣扎抵抗。
许久,太子缓过来,没有再驱逐他的阿凝,心里带着背叛阿凝的无尽痛苦和愧疚自责,放任对小丞相的喜欢,并没有刚刚那样的状况。
“湛淮玦都碰了你哪里?”太子神色有些复杂又带着怜悯。
“你还真是……”
宋令虞竟然连太监都不如,怕不是天阉之人!
宋令虞:“……”
不枉她曾经费尽心思。
宋令虞剧烈挣扎起来,找到机会就把头往床柱子上撞。
“怎么,在威虎寨你和湛淮玦洞房时,你也宁死不屈吗?”太子的大手掐住宋令虞的肩膀,看人被折腾得实在是可怜得不行。
他拿掉帕子,要点宋令虞的哑穴。
宋令虞的呼吸都来不及调整,“湛淮晏你不用强迫我!”
“我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任你予取予求!”
宋令虞主动吻住湛淮晏,“殿下,刚刚你也发现了,臣犹如天阉,所以臣和瑄王真的没有做到那一步。”
太子能感觉到宋令虞这是被逼到极致,说得是实话,但仍然阴郁又危险意味十足,“没到那一步,具体到了哪一步?”
宋令虞坦白。
太子捏着宋令虞细长的手指,目光里汹涌着嫉妒和杀意。
他想剁了宋令虞的手,也后悔当初没先把湛淮玦给阉了!
宋令虞没忍住嗤笑了一声,反唇相讥,“太子殿下你呢?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和你的阿凝……你可比臣,比瑄王脏多了!”
“瑄王他虽然有王妃,但他没有跟姚氏圆房,连其他人的手都没牵过。”
太子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能被宋令虞三言两语,就伤到的瞎眼太子了,遭受了种种,他现在强大到刀枪不入。
太子冷沉沉开口,“那就让孤好好看看,你到底有多洁身自好。”
你也可以看看瑄王有多洁身自好啊,宋令虞不敢动了,“殿下,别这样!”
“臣知道你不想让妹妹知道我们之间的事,臣也不想让她知道,只要你不强迫臣,不那么急切,臣就跟你苟合。”
“你不能一直把臣困住,只要你和臣慢慢来,臣就背着所有人偷偷摸摸地跟你在一起。”
“否则一旦臣有机会了,就一定会告诉妹妹,你难道要让她伤心,跟她和离吗?”
当然,若是湛淮晏不怕他的阿凝知道,要休弃了他的阿凝,她就威胁不了湛淮晏。
宋令虞紧盯着太子。
结果,太子用力闭了闭眼,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