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呵斥了一声,“住手!”
这些护卫没一人是二公主的,他们只认自己的主子,哪怕对方贵为公主。
然而二公主呵斥一声后,他们就全都停下来,以刀撑地,单膝跪下给二公主行礼。
二公主诧异地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没能抽出被他牵着的手。
殷驸马大冬天的,还是拿着一把扇子,看到霍寒拉着霍菀的手,并不惊讶。
确切地说除了他的公主殿下,他从来不关心其他人,没兴趣探究神机营里的霍寒和霍家四小姐、小丞相的夫人是什么关系,淡声反问:“霍将军这是何意?”
霍寒“刷”收剑入鞘,“也没什么,就是想探探二驸马你的底,介意在下到你的书房搜搜密信之类的吗?”
霍寒坦然得让殷驸马眯了眯眼,还没说什么,身侧的二公主察觉出什么来,转过身,提着裙角就朝殷驸马的书房跑去。
霍寒牵着霍菀的手跟上,在经过殷驸马身边时,手肘抵了抵殷驸马的肩膀,贴着殷驸马的耳边,笑着说了三个字,“你、完、了。”
“本宫觉得你更应该担心的是小丞相。”殷驸马抬扇推开霍寒。
他们进到书房时,二公主已经把殷驸马分别跟太子和瑄王来往的那些密信,都翻了出来。
二公主一目十行地看过去,面色震惊又苍白。
过了片刻,她颤抖手举着好几封密信,眼里的泪摇摇欲坠着,质问殷驸马,“这些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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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叙,你明明答应过本宫,只要本宫乖乖地喝那些药,给你生孩子,你就效忠太子。”
“可太子被软禁,你逃了出来,把太子在密信中交给你办的一切,全都回禀给瑄王!”
“你在骗我?”
“太子在密信中安排逼宫篡位,若是太子败了,我和我的母族舅族好几族,我们都得死,所以说到底你就是在折磨我,报复我当年算计你,毁了你的一切是吗?”
二公主的身体从小就不好,当初怀的第一个孩子,在跟殷驸马新婚的第二天就胎死腹中。
他们也没做什么,二公主就是跟殷驸马争吵了几句,被气到小产了。
如今她再次怀了身子,刚两个月,这么一番动怒下,肚子就已经疼起来,冷汗从苍白的脸上滚落。
殷驸马面色一变,喊着府医的同时,两个大步上前就要抱二公主。
“滚开!”二公主用力推开殷驸马,无力地按着书案,强撑着,眼中的泪涌出来,越发显得身躯柔弱伶仃。
“你管我做什么?反正你把太子的谋划全都告密给了瑄王,太子必败,我早死晚死都得死,让我一尸两命,你多痛快!”
府医平常就跟在二公主左右,来得很快。
殷驸马强行抱着二公主,安置到书房的榻上,“但凡你多看一眼臣,你就知道臣在做什么。”
“这书房臣不允许旁人进,却从未禁止殿下你进来,这是你的公主府,那些密信臣没有销毁掉,你只要主动来陪陪臣,就能一眼发现这些密信。”
府医跪在地上给二公主诊脉。
霍菀想上前推开殷驸马,被霍寒拽住了。
他们二人,总得借着这个机会把话说开。
二公主的身子比当初要好,殷驸马费了很多心血给她调理的,不可能还跟新婚第二天,争吵两句就小产了。
何况那时候二公主还沉浸在失去白月光的悲痛中,终日怀念,以泪洗面。
如今几年过去,殷驸马做了那么多,就算没有完全取代霍征,至少也在二公主心里有了位置。
二公主也不敢再生气,很清楚自己再小产一次,怕是命都没了,“殷叙,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什么都可以为我做,但实际上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到底效忠谁,你全都瞒着我。”
“臣并不觉得自己的心思,对殿下你藏得有多深,臣可以把自己心都剖出来给你,是殿下你从来都不愿去接住。”殷驸马看府医的神色没有那么凝重,就知道二公主的状况还好。
他也单膝跪在地上,一身尊贵的锦衣华服和绝佳的气质,更如高傲者臣服,拉起二公主的手到唇下亲了又亲,柔情到极致哄着,“殿下,臣到底在为谁谋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臣永远都不会让殿下你受到伤害。”
“不要生气了,不管发生什么,臣都会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
“殿下,我们当初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臣那个时候说ta还会回来,如今ta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要好好保,让ta平安来到这个世上。”
殷驸马往前凑近,在二公主泪和冷汗混合的鬓发上,落下轻柔的一吻,吮着,贴着她的耳骨,柔情缠绵地喊:“小公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