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负责贵妃一人的身体,务必给她调理好。”湛淮玦问了胡太医的出身和资质等,当场就给胡太医升官,嗓音低哑地吩咐胡太医。
他弯身亲了亲宋令虞的额头,眸中浮动着水光,“我不是为了让你满足我的欲望,也不是非要让你生孩子,而是单纯地要调理好你的身子,叫你健康平安、无病无灾。”
“阿虞不要怕喝那些苦药,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喝。”
“攻玉,我不怕喝药,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宋令虞鲜艳的唇瓣,附到湛淮玦耳畔。
“不是只有男人才有欲望,我也有,等我好起来,你可得满足我。”
湛淮玦的大掌落在宋令虞的腰后,蓦地收紧,只觉喉咙里又干又疼,那赤红的眼尾更显妖冶,声线性感,“阿虞,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坏,欺负我,嗯?”
“我坏吗?那以后我给你生孩子补偿可以吗?你说过,有了我之后,就不会再碰别的女人了,在这一年里,你要管好自己……”宋令虞瞥过去一眼,语气又凶又诱惑的。
湛淮玦以站着的姿势搂住宋令虞的腰,把宋令虞的脸按在自己紧绷精壮的小腹处,滚烫得吓人,极为压抑,“我以前没有过其他女人,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不可能就这一年背叛了你,阿虞,我此生都会为你守节。”
虽然嫁出去的女儿不用为亲生父母守孝,尤其是后宫嫔妃。
但对方是令虞和令虞的亲生父母,又是他视为亲生父亲的舅舅,所以这一年热孝内,他和令虞都给宋崇渊、郑氏守孝,不会有房事。
跪在地上的胡太医简直惊世骇俗,他听到了什么,皇上没碰过其他女子,那么那些皇子是哪来的?
并且一个皇帝,竟然要独宠一个女人,为一个女人洁身自好,真的是……胡太医越发意识到皇上有多爱贵妃。
他以后可得小心侍奉着贵妃了。
殿外皇贵妃已经开始哀嚎了,痛得死去活来。
帝王却在和贵妃浓情蜜意,到后来还是宋令虞命胡太医去看看。
皇后还在跪着,宋令虞拉着湛淮玦,让湛淮玦坐到她身侧的椅子上。
很快,胡太医就确认宋令怡是中毒了。
在皇后的宫里中了毒,皇后心里猛地一沉,完了,是冲着她来的!
“来人,把皇后宫里的每个人都带下去,严加审问,朕和贵妃就在这里等着结果。”湛淮玦这意思,是要用刑了。
这已经是当众打脸皇后了,就算查清楚了宋令怡中毒跟她没有关系,以后她这个皇后的威严何在?
“皇上,臣妾冤枉!”即便皇后不愿跪宋令虞,可宋令虞和湛淮玦坐在一起,她也只能往湛淮玦的方向这边跪一些。
“皇上这样对臣妾的宫人用刑,恐怕会屈打成招啊。”
湛淮玦看都没看皇后一眼,虽是端坐着,但眼角余光都在宋令虞身上,低下的眸痴迷地看着宋令虞的手,没一会儿忍不住拉过来握住。
他回应皇后的语气云淡风轻,漫不经心,“你们不是说贵妃没有资格穿大红色吗?朕就让你们知道,她比任何人都应该穿。”
一众嫔妃脸色惊惧。
帝王这话,明明还没有结果,他就已经有废后的打算了!
皇后几乎瘫坐在地,皇上从来都不喜她,后宫那么多女子都侍寝了,有了好几个皇子,皇上唯独没碰过她。
而现在,皇上要动她的母族了,那更容不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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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凤仪宫的宫人真的就屈打成招了,确实是皇后给皇贵妃下了毒,就在皇贵妃吃过的那盘糕点里,加入了夹竹桃的花粉。
“不,本宫没有下毒!本宫怎么可能那么蠢!”皇后嘶喊着,让胡太医去验那盘糕点。
张总管就把糕点端给胡太医。
胡太医拿起宋令怡咬过的那块糕点闻了又闻,还用银针试。
只是他拔出银针时,皇后和众嫔妃的视线都被遮挡了,唯有高位上的皇上和宋令虞看到了。
那银针没有黑。
胡太医也没在糕点上闻到什么夹竹桃花粉的味道,他在那一刻抬头看向皇上和贵妃。
胡太医很快收回目光,说得话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回禀皇上,皇贵妃吃过的这块糕点里,确实被掺了含有毒的夹竹桃花粉。”
“不!不可能!”皇后惊慌地扑过去,不惜夺过那块糕点,要亲自吞下去试毒。
但张总管已经在湛淮玦的示意下,拖住了皇后。
胡太医快速把那块糕点收入袖子里,皇后娘娘,皇上就是要屈打成招,要定你的罪,臣也没办法。
“来人,把皇后送去行宫。”帝王一身威仪,眉目冷戾。
“皇贵妃无故处罚嫔妃,剥去她的服制,降为侍御,她这样的人教导出的太子也不堪大用,一国储君怎能有这样的生母?传朕旨意,废太子为庶民……”
嫔妃们胆战心惊地跪着,皇上让皇后搬去行宫,那跟废了皇后也没多大的区别了。
而皇贵妃也不算无故处罚贵妃,可一个没有母族依靠的女子,只要帝王厌恶她,她哪还有活头?
湛淮玦要废太子那更容易了,毕竟谁都不希望已经被覆灭的宋家的血脉,还占着太子之位。
所以从另一方面说,皇上亲自废了太子,或许对宋氏和废太子还是一种恩赐?
后宫女子争斗,很少是因为爱皇上,而是为财富、地位和家族荣耀而斗。
相反,皇上贬谪嫔妃,也意味着皇后母族已经没有了用处,他要动其母族势力了。
湛淮玦这是在向姚家宣战!
皇后怔愣地瘫跪在地,很久都没回过神,皇上要对姚家出手了。
不,皇上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姚家在朝中的势力已经只手遮天,其派系党羽遍布各地。
宋崇渊都没斗过他父亲,如今宋家覆灭了,皇上为了宋令虞一个妾,这么迫不及待地动姚家,无疑是自寻死路。
她不慌。
她等着。
她只是去行宫暂住几天而已,要不了多久皇上就得亲自去行宫,低声下气求着她,将她迎回宫。
宋令怡听到湛淮玦把管理后宫之权交给了宋令虞,以后这后宫以贵妃为尊。
宋令怡歇斯底里,宋令虞给她下毒的一句话还没喊出来,就被胡太医看似救治的银针,一针给她扎得昏死过去。
“皇上,臣妾想为王昭仪求个恩赏。”宋令虞来到湛淮玦面前,福了福身。
湛淮玦猛地站起来,拉住宋令虞,看了一眼被打了一板子,裹着衣服的王昭仪,柔声对宋令虞道:“我没有碰过她。”
“因为她爱慕你,我过去跟后宫嫔妃逢场作戏时,就经常去她宫里。”
“她那里收藏了你的很多墨宝,她最喜欢读你的诗、临摹你的画作,曾经你的策论她都一再研读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