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租房合同吗?”凌灵有些恼。
“那你觉得这是什么?”孔礼勋也丝毫不客气。
“不是,孔先生,我婆婆大字都不识几个,她怎么可能写出这种东西?”
“你的意思是,我在诱骗她?”
凌灵察觉到自己的失礼,缓了语气,“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城里来的大好青年,干嘛非得屈居在我们这穷乡僻壤的破房子里?”
孔礼勋一把夺回租房合同,语气极不友善,“凌小姐,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你现在站的位置都是我的私人领域,我可以很郑重地告诉你,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凌灵简直要气笑了,“孔先生,那照你的意思,我的私人领域你是不是也不能踏足?
从合同上看,你只租用了三楼,那三楼以下的地方你是不是就不能使用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估计你只能从窗边拉条绳子,或者搭个软梯攀爬上下了。还有,卫生间和浴室也不在你租用的范围内,你以后是用还是不用?”
“不可理喻!”孔礼勋气得一脚踢在了房门上。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住在对面房间里的谢哲,他一摔房门,整个楼层都震动了三分,“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凌灵被这突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下意识将女儿护在怀中方才往声音的出处看去。
眼前的男人眉眼生得十分好看,但身形却虎背熊腰,目测至少两百斤以上,他立在哪儿就跟座山一样,压迫感十足。
一个暴躁易怒的大高个,一个壮如大山的白胖子,凌灵夹在他二人的视线里,立时就有些怯了。
“你是谁?”她问。
谢哲没有回她的话,丢下一句“再吵就把你们扔下去。”后便摔门进了屋,之后再没动静。
孔礼勋戏谑地看着她,“凌小姐,他是对面的租户,你不妨也让他拿条绳子爬上爬下呀。”
说罢也“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瞧这架势,婆婆是把家里多余的房间都租给了别人啊!
凌灵火急火燎地抱着女儿下楼,就见婆婆正站在厨房外的洗菜台前处理鸡内脏。
儿子则端了只大碗,耐心地等着奶奶将处理好的鸡杂放进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