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甜美生怕她发现自己干的好事,赶紧插话道:“凌灵啊,我刚才看见这个外乡人想要偷你家的菜,出来制止,他就气急败坏推了我一把,你赶紧走,别让他给欺负了。”
偷菜?孔礼勋连个做饭的工具都没有,偷菜有什么用?
联想到谢甜美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凌灵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姑妈,这大中午的,您来我家菜地里做什么?”
谢甜美心里直发慌,嘴依旧犟的要死,“凌灵,你这话几个意思?我帮你难道还帮错了不成?”
“帮人本身并没有错,但我怎么记得,您家的地离这里最近的也在那下面吧?”
凌灵指着远处田坎下的菜地,直接戳破了她的谎言,“田坎那么高,您家的地又那么矮,您真能看见别人偷我家的菜?”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们家的破事,我是再也不会管了!”
叫骂间,谢甜美将自己跌倒时,藏在芥菜后的百草枯往远处踢了踢,然后就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不曾想适得其反,那百草枯被几棵蔬菜撞来撞去,最后竟直接滚到了没有蔬菜遮掩的地方。
凌灵瞅见后,当即就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抓住谢甜美胳膊,捡起地上的百草枯塞进了谢甜美手中。
谢甜美还想狡辩,凌灵却已经拿出手机对着她和她手里的百草枯拍了好几张照片,连带着自己家的土地,以及地里刚刚坏死的那几棵蔬菜也一起拍了。
“姑妈,这些照片就是您毒害我家蔬菜的证据。”凌灵晃了晃自己的手机,然后又指着孔礼勋说道:“而他,就是证人,您有什么想狡辩的,等到了村委会,您自己跟张叔狡辩去吧!”
“我哪儿是什么证人?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危险分子!”
孔礼勋阴阳怪气地酸了她一句,而后便径直离开了。
今日这事,的确是凌灵先入为主将孔礼勋给恶化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孔礼勋道个歉,但现在,明显还不是时候。
在乡下,村长的话语权是最有说服力的,此事若是捅到了村长那里,谢甜美在村子里可就再也没人待见了。
想到这儿,谢甜美就不得不服了软,“凌灵,咱有话好好说,咱别去村长那儿成吗?只要不去村长那里,别说赔你的菜,就是赔你钱都可以。”
“我不要您的菜,更不要您的钱,我要的只是一个公道。”
凌灵紧紧抓住她胳膊,连拖带拽地拉着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