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说的话确实好像有些过分,虽然他对她无意,可现在她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好像对姜采苓太过维护,无意中伤了她许多脸面,她气恼也是情理之中。
思及此季怀川也不想与她计较,只是为姜采苓解释道,“采苓也是好心,她买时也问过我,我见这镯子带香气觉得你定会喜欢才会让她将这个送给你,麝香的事她也不知情,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季怀川以为他这么说谢婉清心中的气应当消了,可没想到她的脸色反而变得更冷了。
谢婉清垂下眼眸遮住眼中情绪,上一世她在季怀川和姜采苓的劝说下戴上了那镯子,后来她好不容易与季怀川圆房却迟迟没能有孕,她喝了许多汤药都不见效。
直到她有一段日子忽然喜欢捣弄香料,那是她第一次看见麝香,只是她闻到那味道时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可那时那镯子早已经碎了不知被扔到了何处,她便没多想。
直到方才姜采苓再拿出那镯子时那味道忽然又闪现在她脑中,她的嗅觉向来敏锐,虽然那味道在其他香料的压制下变得很淡,可她还是闻到了,与那麝香的味道如出一辙。
看来从这时起姜采苓就已经对她下手了,可哪怕事实摆在眼前,季怀川还是相信她是无心的。
她只懊悔为何没有早些看清这狼狈为奸的两个人。
老夫人这时出声打圆场道,“行了,看来是一场误会,麝香这东西我们女眷可都要敬而远之,日后可别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带进来伤人伤己,得小心些才是,你说是吧?姜夫人。”
以为这事就这么揭过的姜采苓闻言眼皮一跳有些惊慌地看向老夫人,却见老夫人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搅了搅手中的锦帕抿唇道,“老夫人说的是,采苓日后定小心谨慎。”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好了,快开宴了,都入座吧。”
一场家宴大多在沉默中过去,
用完膳后谢婉清起身道,“我身子有些不适,想先行回房。”
老夫人闻言眉头微皱,随即语气温和道,“可要请府医诊治?”
谢婉清微微摇头道,“不必,过些时日便好了。”
老夫人闻言明白了什么,转头对还在出神的季怀川道,“川哥儿,你跟婉清分开这么久,想必有很多话想说,你也不用在这儿陪我了,快陪你媳妇回房好生照看着。”
季怀川回过神来下意识朝姜采苓的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