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为这样一个人毁了自己吗？”谢婉清出声问道。

季芳菲怔怔抬头看向她，随即眼里闪过一抹愤恨，“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亲自问他。”

谢婉清忽然皱眉道，“你该知道的，问不问结果都一样，今日的事不是巧合。”

“设计你的人有两路，一路是想撮合你和顾宴修的老夫人，一路是想让你和荆九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破坏老夫人计划的人。”

“很显然，荆九他站在了后者那边。”

“后者也不是想帮你，而是在害你，今日过后你名声尽毁，老夫人今日的态度你看见了，就算她疼你，可若族老出面施压，你觉得你还能有命活着吗？”

季芳菲闻言摇头道，“不，不会的，我是侯府小姐，他们怎么敢？”

“就算他们敢，大哥也不会看着我去死。”

谢婉清一句话却打破了她本就不牢固的期待，“你觉得在你和侯府名声之间，他会选你吗？他能做主吗？”

“我......我不知道。”

若是以前季芳菲会斩钉截铁地说他们一定会选她。

可今日的事她也看明白了，与利益权势相比她微不足道。

与侯府名声相比，她又能重多少呢。

一日之间她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镜中花水中月，印象中对她百般疼爱的祖母竟会如此对她。

因为他们对她的宠爱她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不管犯下多大的错她身后都有宠爱她的祖母和大哥。

所以她才遇到那个令她心动的男子时才会毫无顾忌地扑上去。

他跟她说他出身商贾之家配不上她，她便偷偷与他私会，她以为就算被家里人知道了，只要她足够坚定，时间久了他们或许会看在她的份上同意这门亲事，就不会再让她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可她错了，她高估了他们对她的宠爱，曾经她以为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

可就在今日，她一败涂地，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是假的。

她就好像一个傻子一样，谁都可以骗她，谁都可以利用她。

季芳菲忽然双眼通红地看向谢婉清，语气嘲讽道，“别告诉我你来就是特意告诉我这些？”

谢婉清闻言对上她的目光语气沉静道，“我想知道你今日为什么会跟荆九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

季芳菲冷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你？”

季芳菲闻言眼里露出一抹愤恨，咬牙道，“我喝了小翠递给我的茶便觉得浑身燥热，之后就看见他进屋了，然后......。”

她忽然闭了嘴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