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有骨气倒是正中她意,她可不想让父亲和外祖再为他的事劳心劳神,这倒让她省去许多麻烦。
季怀川把话说得可谓不留余地。
季老夫人此刻脸色也挂不住了,只好对谢婉清勉强道,“他就是一时想不通,等过些日子他就想明白了,他最近烦心事太多,刚才说的话不是冲你,你别往心里去。”
“你先回去吧,此事我们之后再说。”
谢婉清闻言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行礼道,“婉清告退。”
季老夫人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谢婉清走到门口还听到她一阵长吁短叹。
季怀川走出福熹堂后握拳重重地砸在一棵柱子上。
他眼中满是愤怒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为何别人都是平步青云,一路高升,而他却止步不前。
就连任职一个京城守备都要看别人脸色。
还有谢婉清,她分明就是想看他笑话,她就是从心里觉得他无能,瞧不上他。
更仗着自己有一个尚书父亲和一个曾权势滔天的外祖就有恃无恐。
哪怕她已经脏了还一副若无其事处之泰然的样子,就是笃定他不敢拿她怎样。
还有顾宴修,他一个籍籍无名的穷书生不过就是会读些书会些投机取巧的把戏,短短五年他便从登科状元成为位高权重的首辅。
不过也是仗着他出自宣文侯门下跟天子同师,有宣文侯作保又有天子青睐,也不见得他有什么能拿出手的。
可凭什么他这样之前一无所有的人都站得比他高,将他踩在脚底,而他这个侯爷竟处处碰壁。
他不甘心,他一定要往上爬,爬上去把顾宴修拉下来,他把谢谦和宣文侯府踩在脚下,让谢婉清和他们对他跪地求饶,哪怕不择手段。
季怀川深邃地眼中顿时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和决心。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他自有别的路可以走,他就不信不靠别人他成不了事。
转眼便过了几日,季怀川几乎每日都很晚才回府。
每晚都喝得酩酊大醉回来甚至耍起了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