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一旁脸色铁青的季怀川还有谢婉清耳中,仿佛一记耳光打在季怀川脸上。
谢婉清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季怀川一眼,心中冷笑。
靖安侯无奈地看了柳沐樱一眼,每次都是她这副任性劲儿上来他就拿她没办法,他只想快离开这里。
他只好把目光放到季怀川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带笑容低声道,“贤侄啊,我这内人就是任性,我也实在拿她无法,你就劝劝你夫人低个头,回头我再请你喝酒感谢贤侄。”
季怀川闻言脸色微僵,袖袍遮住的手掌紧紧握拳。
看着靖安侯略带压迫的眼神,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道,“您说的是。”
季怀川随即转头看向谢婉清犹豫开口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时辰不早了,你就行个礼我们赶快进去。”
那女子似乎也听到了,顿时面露得意挑衅地看了谢婉清一眼。
谢婉清却对季怀川的话恍若未闻,不卑不亢道,“律法并未明文规定我需要向她行礼,你是有诰命在身,可你我同为侯夫人,没有谁比谁矮一头的道理,不过若是先靖安侯夫人在这儿,哪怕她身无诰命,我也愿对她施礼。”
“毕竟先靖安侯夫人明德惟馨、温良恭俭、乐善好施的美名可是名冠京城,只是可惜先靖安侯夫人为夫家操劳大半生,还没等到靖安侯为她请封诰命便郁郁而终,真是令人唏嘘。”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此话果真不假。”
靖安侯听见谢婉清的话总觉得她话中有话,让他很是不悦。
她三番两次提起他那个死去的夫人,是在指责他薄情寡义不成?
季怀川自然也听出了谢婉清的话语中的夹棍带棒,正想开口说什么。
柳沐樱忍不住指着谢婉清怒道,“你竟然敢说我比不上她,我......。”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只见她就要抬手朝谢婉清的脸上落下。
季怀川顿时瞳孔微缩,准备将谢婉清拉开,却拉了个空。
没想到谢婉清不退反进,脚步微移抬手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她的手顿时悬在半空再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