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位以为此话如何?”他说着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扫向在场的大臣。
那些大臣们顿时如临大敌连忙说道,“陛下圣明。”
其他女眷虽不明白为何画风忽变也跟着连忙跪下。
这时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陛下,不过是一幅普通的画,哪儿有如此深意?”
谢婉清微微抬头闻声看去,发现有人竟未下跪,仍稳稳地坐在位置上。
只见圣仁帝看向那人声音冷寒道,“在皇叔看来只是普通的一幅画,在朕看来倒像是上天在警醒朕,河未清海未晏,百姓还无法安宁,朕实在惭愧。”
谢婉清眸光微闪,那人老态龙钟却满眼精明,能被陛下称为皇叔还敢在皇帝面前如此傲慢的人,恐怕也只有传说中的恭亲王了。
正在谢婉清心中百转千回时,圣仁帝冷喝道,“今年夏日,南方连连闹洪灾,堤坝决堤,朕从国库拨去大量银两赈灾修坝,可前段时日朕让人去明察暗访,那些堤坝以前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稍微好些的就用些沙土敷上,怎么?是想明年那些堤坝再被冲垮一次好来再向朕讨要银两?”
“百姓怨声载道,投告无门,还谈什么世道清明海晏河清?”
“工部侍郎魏何,你可知罪?”
“臣......臣冤枉啊陛下。”被点名的大臣此刻满头大汗不断磕头。
圣仁帝闻言冷笑道,“朕还没说你犯了什么罪你就喊冤是不是喊得太早了?”
“朕本想等母后寿宴后再跟你秋后算账,你既然不知好歹现在还跟朕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别怪朕了。”
“来人,把魏何带下去打入牢中,择日再审。”
“陛下,此事确实是臣有失察之罪,但罪不至此啊,请陛下给臣戴罪立功的机会,陛下。”
任由那大臣如何呼喊,圣仁帝都无动于衷。
“且慢!”
就在侍卫要把魏何带下去时,恭亲王忽然出声对升仁帝说道,“陛下,魏大人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样处置未免会寒了老臣心,依臣看不如就让他戴罪立功把那些堤坝修起来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