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以后谁还敢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谁让他以前总是多管闲事连他们刑部的案子都要插几脚,让他们做事都畏手畏脚的。
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顾宴修什么都没说,只是微顿了片刻便抬脚走下阶梯朝长长的街道走去。
至始至终他都神色从容,没有半分退却。
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也有人惋惜地看着他。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吹得围观的百姓都纷纷拢了拢衣裳。
此时临街的一间不怎么起眼的绣品铺,牌匾上方的“锦绣阁”三个大字苍劲有力。
铺子四周挂着各种精美绣品,上面绣着各色花鸟鱼虫的图案,让人应接不暇。
女子端坐窗前,手中捏着的绣花针线一针一线灵活穿梭在绣布上,手法十分熟练。
忽然一阵风从窗户吹进,轻轻吹起她的围帽,露出精致的眉眼和脸上覆盖的白纱。
与此同时被风吹起的还有她放在一旁刚绣好的手帕。
等谢婉清关好时那手帕已经快被风吹落到门口。
谢婉清犹豫片刻后起身走过去准备将手帕捡起,可忽然又来一阵风将那手帕吹起直接吹出了门外,在空中起起伏伏。
忽然谢婉清神色一变,目光紧紧盯着不远处那道一身玄衣挺拔修长的身影。
她这才发现街道两边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不少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人看去。
这时她听到离她不远的两个妇人小声议论道,“顾大人难道真的做了那种事?”
“可他这面相那可是百里挑一,又位高权重,应该犯不上跟忠勇侯夫人有什么吧?”
“你说这要是真的,顾大人会怎么样?”
“要是真的,按律法处置那得绞刑啊,只是进了刑部的人不管有没有罪,都免不了吃一番苦头。”
谢婉清透过围帽死死地盯着缓缓走近的顾宴修,捏了捏衣袖。
就在这时,那张被风吹出去的帕子缓缓落地,正好落在顾宴修脚下。
他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脚下绣着一朵蓝色鸢尾花的帕子,脸色微变。
他似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一抹强烈的视线,他忽然眼神锐利地朝刚才那手帕飞来的方向望去。
谢婉清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心中一颤,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戴着围帽,他应当不知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