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在众人注视下,刑部来人对季怀川行礼道,“季侯爷,关于尊夫人的死因现在已有眉目,但有一证物还要请侯爷前去刑部大堂分辨。”
季怀川闻言眸光微闪,随即让人将宾客们都安置好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走出了忠勇侯府。
有人见此议论道,“你们说是什么证物?难道侯府人的死因真的查出来了?”
“诶,我今早好像看见刑部的人气势汹汹朝顾大人府上去了,你们说是不是刑部现在已经找到证据,现在是让季侯爷去作证了?”
“看来这事多半得板上钉钉了,没想到啊,那顾大人要在这儿栽一个大跟头。”
“嗐,我家老爷早跟我说过了,像他这样的人走不远,他底下没有根基,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其他人闻言面面相觑,面上闪过一抹恍然。
也是,其实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换其他根基深厚的王公大族,别说是逼迫人妻,就是在大街上明目张胆强抢民女,也少有人敢说什么。
就算被人抓住辫子入了那刑部大牢也有不少人想方设法翻案。
可顾宴修不一样了,他是从下面爬上去的,就算这些年来他树立了不少威望,但拥护他的不过是些不起眼的芝麻官员和一些平头百姓。
哪儿及得上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
要说让人忌惮,那就是当今陛下对他的器重。
可如今陛下如今都有些自顾不暇了。
此事如今闹这么大,若说无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那定是无人信的。
顾宴修这次恐怕真的没法翻身了。
此时,刑部大堂门外围了不少围观的百姓。
他们的视线都聚焦在大堂中央站着的挺拔身影。
顾宴修身姿挺拔如松地站在那儿,脊背挺直,他修长有力的双手自然垂落身侧。
一袭玄色宽袖衣袍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他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眼眸深邃而明亮,鼻梁高挺,从窗户照进来的日光给他增添了几分温润之感。
此刻他正气定神闲地对上公堂上端端坐着的三名官员。
从左往右分别是身着绯色官服的督察司左御史。
坐在中间的也是一身绯色官服的刑部尚书,此案主要由他审理,其余两人则从旁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