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我谢季两家的姻亲到此为止,以后你要娶谁要宠谁老夫都无权过问,只是我女儿身边的这些故人老夫是定要带走的。”
“你要是敢拦,老夫也让世人评评理。”
见谢谦今日是打定主意要将人带走,现在若是跟他硬碰硬对他的计划没好处。
至于琼莹,他谅她也不敢将事实说出来。
他前脚质问她,后脚谢谦这老东西就上门来要人了,他可不觉得是巧合。
想来她也是怕她被杀人灭口才会急着去找谢谦。
她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她要是吐半个字,别说她,就是谢婉清和整个谢家都逃不脱干系。
思及此,季怀川拱手低眉道,“岳父大人既执意要将人带走,小婿自不敢阻拦,只是婉清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
“她生是季家人,死是季家鬼,就算她死了也是我的妻,我们季谢两家的姻亲不是您一句话便能抹去的。”
谢谦闻言冷哼一声,但并未反驳。
这时,琼莹背着包袱快步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琼莹对谢谦出声道,“老爷,我们都收拾好了。”
谢谦也不打算再待下去,当即道,“收拾好了就随老夫回去。”
他说完瞪了季怀川一眼随即拂袖而去。
琼莹路过季怀川时,故意不看他那似要吃人的眼神,微微低眉跟了上去。
入夜后,月明星稀,在夜幕笼罩下,刑部大牢更显阴森。
腐朽和绝望的气息弥漫大牢各处。
大牢深处,几缕微弱的火光摇曳着照映顾宴修脸上。
使他俊朗的脸庞忽暗忽明。
他此刻仍旧身着一身玄色长袍,正双目紧闭盘腿坐在枯草上。
时不时有衙役过来巡视,见他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一般,不禁面露疑惑。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