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她在老爷心里的地位,总归不会越过小公子去。”
“就算他再疼她,也不会把这谢家交到她手里,况且这大小姐一向对您礼遇有加,你又何必钻这牛角尖呢?”
赵氏闻言皱眉道,“连你也说我错了。”
“我只是不甘心,我比不过一个死人也就罢了,我怕连我的儿子在老爷心里景都没有她生的女儿重要。”
“其实我知道,他娶我不过是为了延续香火才来娶我这个家世平常的五品官之女,对他来说娶谁根本不重要,因为他的心早就去了别处。”
“我也知道我跟他死去的那个挚爱比不了,比琴棋书画我比不过,比家世也比不过,容貌也不如他画她的一半,可我现在越来越忍不住了,为什么我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他面前他的心却不知去了哪里。”
赵氏一口气将心中苦水倒了出来。
方嬷嬷闻言叹了口气,轻拍了拍她的背道,“我知夫人心中苦楚,可依我看不是夫人不够好,而是心不由己,要怪就怪造化弄人,老爷先遇到的是她,也曾对她用情至深导致连他自己都无法抽离出来。”
“夫人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我看得出来,老爷这些年来也在尽力对您好,除了些要紧的事几乎都未曾跟您红过脸。”
“他还时不时给您带些胭脂水粉,可见他对您自然还是上了心的,这种事要慢慢来,急不得,您越是着急反而会将人推得越远。”
“那大小姐出嫁前说是他的掌上明珠也不为过,您现在说这些离心离德的话确实让老爷左右为难啊。”
“您若真想让老爷跟您再近些,不如爱屋及乌,真心接待大小姐。”
赵氏闻言忽然试探道,“你说的是真的?他当真对我上了心?”
“可那些胭脂水粉能说明什么?他又不是给了我一个,不还给了谢婉清吗?还是那个人常用的。”
“我看着实在觉得刺眼。”
方嬷嬷闻言有些不赞同道,“夫人有所不知,之前我见您都不怎么用那些胭脂水粉,便猜出了大概。”
“所以私下里便跟老爷旁敲侧击说您不喜那种式样的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