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清闻言眸光微闪,随即点头道,“说来听听。”
琼莹闻言犹豫道,“也不知是不是奴婢看错了,总觉得今日夫人的态度有些奇怪。”
“她好像有些......。”后面的话她似乎不知该如何说,欲言又止。
谢婉清却面露了然道,“我知你要说什么。”
“我忽然回来,她一时难以适应也在情理之中。”
“我与她虽不像亲生母女般亲近,但以往至少各自都无失礼之处,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这次有些许不同,我也不知她是否还能容得下我,但无论她容不容得下,这里都是我的家,我只做好我的事,不会退让。”
“她或许还需要些日子想通,看在父亲和章儿的面上我暂且不会与她计较,可她若执迷不悟,我也只好不留情面了。”
琼莹闻言才恍然,原来谢婉清对这些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从未宣之于口。
今日她回来从始至终都对赵氏恭敬有加,也是为了堵住赵氏的嘴。
这位继母是在谢婉清十岁那年进门的。
她未出阁时也与她相处了五年,谢婉清对这位继母自然有些了解。
以前她的这位继母也是有点小心思,但都无伤大雅,至少面上都过得去。
外人看他们两人也是母慈女孝,相处和睦,一片祥和,甚至连谢谦都觉得如此。
可也只有她们两人知道,她们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最多只是礼仪使之罢了。
谢婉清知道赵氏心中难免对他父亲总对她生母念念不忘一事心生芥蒂,连带着对她也有些不待见,只是未曾显露出来罢了。
可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自是能察觉出来的,但也只是心照不宣,该有的礼仪却一样不少。
只是时隔五年,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有了章儿,自然不会再像以前刚进府一般谨小慎微。
再加上她身上的这些事,可谓更让她不快,也不知她会做到何种地步。
但她相信,赵氏还算是个聪明人,或许她会想明白的。
她是不会退的,就算她要离开谢家,也不会是现在,更不能是因为她。
谢婉清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正在她沉思之际,忽然听见院中传来动静。
琼莹也听到了,她对谢婉清说道,“我出去看看。”
谢婉清点了点头,目送琼莹出去。
随即听见琼莹高兴道,“银蝶?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