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的季怀仁仍然在大力拍打着门,他一时也没想到他们会忽然将门打开,差点往前扑去。
见谢婉清终于出现,还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季怀仁顿时怒气冲冲道,“谢婉清,你还敢出来。”
几名小厮寸步不离守在谢婉清身边拿着棍棒将威胁季怀仁退后了几步。
季怀仁见此更加愤怒道,“你这个贱妇,将我们季家害成这副模样,竟还敢如此嚣张。”
短短几日不见,季怀仁已经从一身锦衣华服变成了一身粗布衣裳。
头发凌乱,脸上胡子拉碴,看起来很是狼狈。
更引人注意的是躺在他身后板车上头发花白的妇人。
若不是仔细一看,谢婉清差点都没认出那竟是季老夫人。
此刻她正含恨地看着谢婉清,似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架势。
甚至还想撑起身,可惜她现在连动弹都难,更何谈起身。
她嘴里咿咿呀呀似极力想说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氏在一旁不断抹泪。
季怀仁这时吆喝道,“你们都来看看,这个毒妇,不仅把我大哥害得入了大狱,连累我们家被抄了家,还把我祖母害成这个样子,现在她还心安理得地站在这儿,真是太没天理了。”
这么一闹原本路过的百姓都纷纷停下脚步朝这边看来。
季怀仁见此得意地朝谢婉清看了一眼。
谢婉清眼神平静无波地对上季怀仁的视线,冷冷开口道,“你想如何?”
季怀仁扬了扬下巴,冷哼道,“你害得我们季家家破人亡,现在我们无处可去,你却锦衣玉食,谢府这么大,不会连我们三人都容不下吧。”
一旁的琼莹顿时听不下去了,伸手指着季怀仁破口大骂道,“你们要不要脸?是你们多行不义必自毙,跟我们小姐有何干系?”
“京城谁人不知季怀川是如何对我家小姐无情无义的,我家小姐也与他义绝了,那义绝书可还在官府登了记的,你们现在有什么理由来这儿来闹事?”
“还以为我家小姐还在侯府一样任你们拿捏不成?敢在这里闹事,小心我们报官让你们正好跟季怀川做个伴。”
围观的百姓闻言顿时面露了然。
想来是这季家被抄了家后,他们无处可去这才想过来赖上谢婉清,想让她把他们养着。
知情人顿时朝季怀仁投去鄙夷的目光。
议论纷纷道,“这季二少爷当真是公子哥当惯了,一朝被抄家不想着当起男子汉大丈夫的责任承起季家,竟如此厚颜无耻来讹上自己前嫂,真是白瞎了一双好手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