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闻言不解地看着谢谦道,“你要真为了章儿好就该好好给他找个老师,而不是将他随随便便扔进书院。”
谢谦皱眉道,“我找了,我本想着请我的老师宣文侯亲自教他,但他年事已高,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也是他给我的指的路。”
赵氏闻言冷哼道,“他能答应就怪了,他曾是你的老师不假,但他更是你那亡妻的父亲,我是你的继室,他怎么会尽心尽力教我和你的孩子,他不害我们就不错了。”
“住口,老师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谢谦忽然怒道。
赵氏闻言冷笑道,“你果真还没有忘了她,只是我没想到你现在竟然会对她父亲言听计从而罔顾自己亲生骨血的前途。”
谢谦闻言顿时明白她误会了什么,无奈道,“你有所不知,现在风云有变,将章儿送去书院才是明智之举,说不定还能抢占先机。”
“你怎么总是这般不可理喻?我是章儿的父亲我还能害他不成吗?”
赵氏见他铁了心打算要将谢章送去书院,苦笑道,“既然老爷都决定了,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乏了,老爷还是去书房吧。”
谢谦见她一脸难过,想解释什么,但又无从下口,只好叹了口气便负手离开。
赵氏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的眼泪忽然如泉水一般涌出来,瞬间趴在桌上哭成了一个泪人,直至红烛燃尽。
翌日清晨。
谢婉清刚起身穿戴整齐,银蝶便匆匆从外面进来低声道,“小姐,夫人来了。”
见银蝶神色有些不对,谢婉清正想说什么,就见赵氏忽然出现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谢婉清收敛神色上前微微福身道,“母亲。”
赵氏扫了她一眼随即看向她身旁的琼莹和银蝶冷声道,“你们都下去,我跟她说几句话。”
琼莹和银蝶闻言担忧地看向谢婉清。
谢婉清沉思片刻朝她们微微颔首,示意她们先出去。
两人犹豫片刻只好一步三回头退了出去。
见人出去后,谢婉清看着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赵氏开口道,“这里只有我们二人,有什么话母亲但说无妨。”
见她一脸平静无波,举手投足都挑不出错来,赵氏心中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