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肩胛传来阵剧痛,陈颜本能哼了一声,多铎也不甘示弱,咬在陈颜肩头。
真,以牙还牙。
陈颜疼的眼前一黑,却依旧不松口,两人僵持着,油灯忽然灭了,帐篷中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两只相互撕咬的野兽,都倔强的不肯先松口,仿佛谁先松开,就输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颜感到肩上的疼痛减弱,多铎均匀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她也渐渐松口,下巴酸疼,想揉一揉,双手却被束缚。
隔着层层衣物,陈颜依稀可以感觉到他身上肌肉的轮廓,她将额头抵在多铎胸口,弓着身子,想要减少和多铎接触的面积。
肩头刺痛阵阵,睡意烟消云散。
陈颜在黑暗中,四周一片寂静,她保持着这样的动作,直到脖子酸疼,再无法坚持,整个人彻底跌入多铎怀中。
“……”
醉了酒,多铎这一夜睡得安稳,陈颜却一夜未眠,睡得迷迷糊糊,稍有些风吹草动,就会醒来。
半梦半醒间,一声轻微的“嘶”气声在陈颜耳边响起,她登时警觉的睁开眼睛,一睁开眼,发现多铎已经坐起,正低头看着他,眼中隐约愠意。
陈颜抱着被子,猛的坐了起来,动作一大,扯到肩胛。
“啊。”陈颜捂着肩膀,惨叫出声。
多铎转过头去,低头查看手臂。
蒙古长袍上下一体,陈颜折腾半天看不见自己伤口,多铎已经解开衣扣,单臂钻出,一圈青紫的牙印醒目。
“你是狗吗?”多铎回头,怒视陈颜。
陈颜捂着领口,“你才是狗。”
多铎将手臂伸到陈颜面前,“你看你把我咬成什么样子了。”
“你没咬我吗?”
“那是你先咬我的。”
“那你狗叫什么,扯平了。”
“贝勒爷,别吉。”帐外传来侍女的声音,两人才不情不愿作罢。
草原地广人稀,不同部落到达的时间不一,婚礼往往持续半月,有时甚至会更长,科尔沁亲族众多,早在多铎到来之前,婚礼就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