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颜松开手,往下跳去,短暂的失重感后,跌进一个坚硬的怀抱。豪格的臂膀有力,稳稳接住陈颜。
“记得路吗?”他忽然问道。
陈颜愣了,“你也迷路了?”
豪格垂首,硬朗的脸上浮上一缕尴尬神情,“老虎一直跟在你马后,我见你迟迟不曾察觉,情急之下,跟着你和老虎,一路跑到这里,哪还记得来时的路?”
马虽然被老虎吃了,但马鞍上还挂着一些应急用品,豪格翻了翻,找到些能用的。
陈颜腿上受了伤,豪格背着陈颜,在山林中寻找出路,两人很快发现条溪流,豪格将陈颜放在河边,在水中将手洗干净。
一道殷红,逐渐顺水淡去,他洗干净手,折返陈颜身边,单膝跪地,检查她腿上伤口。
豪格脱下陈颜的靴子,想要挽起她的裤管,布帛粘在伤口,稍稍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疼。”
豪格置若罔闻,下手利落,很快就将粘在伤口上的碎布清理掉,小腿上,爪痕颇深,三道齐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没事。”他云淡风轻道。
“没事?”陈颜看清伤口模样,声音拔高,“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事。”
豪格抬头,“那我要说有事,你不是更害怕。”
“谁跟你说我害怕了?”
豪格盯着陈颜的脸,被树枝勾乱的头发潦草,眼睛依稀发红,脸边下巴,都是未干的泪痕,饶是如此,她还嘴硬的反问自己,怎么知道她害怕了。
“你要不要擦擦脸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