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什么?一五一十说出来,王爷会替你做主。”那拉氏对着仆妇说话,眼睛却盯着陈颜。
仆妇连着磕了两个头,才壮起胆子道:“奴才看见豪格贝勒抱着塔哲大福晋,泪落不止,大福晋以手抚豪格贝勒脸颊,二人举止亲密。”
陈颜看向多铎,果不其然,听清仆妇所言,他的脸沉了下去。
那拉氏又传进来一个男子,正是之前跟着陈颜行猎的护卫,因为陈颜受伤,而遭到多铎处罚。
“王爷,当日大福晋追鹰离去,似乎有意将我们丢在身后,奴才后来问了,她去的方向正是豪格贝勒的猎区,而同时,豪格贝勒不知为何,也甩掉了自己的护卫。”
陈颜想起,那一天,豪格的确没有带护卫,孤身一人救下了她,堂堂贝勒,出门打猎,甩掉护卫,这不寻常的举动,实在惹人生疑。
两位证人说完证词,屋中陷入寂静,多铎扫了一圈屋中人,慢慢看向陈颜,“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兼听则明,一家之言,不可偏信,不如听听别的仆妇是怎么说的?”
多铎撑在额头的手放下,坐直了身子,“传。”
另一个仆妇上前,向众人行礼,“王爷,大福晋,福晋。”
陈颜对那仆妇道:“你们当值,都是两人一组,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说给王爷听。”
“当日,是我和墨姑一起当值。大福晋的病情陡然加重,情况危急,豪格贝勒得知,便要闯帐,我欲阻拦豪格贝勒入内,是墨姑,害怕得罪豪格贝勒,放贝勒入内。”
仆妇指向那个出首陈颜的仆妇墨姑。
多铎大怒,一拍桌子,“你就是这么照顾福晋的吗?”
墨姑连连磕头,“王爷恕罪,奴婢实在是拦不住豪格贝勒,他硬往里闯,还放出话来,谁不让,便杀了谁,奴婢不敢不让。况且,若无奴婢无心之过,怎知大福晋与豪格贝勒有私。”
“什么有私!”那仆妇辩驳道:“当时大福晋病情严重,神志不清,何谈有私。”
墨姑反驳道:“那可是天花,若无私情,谁敢探视?何况,还将大福晋抱在怀中。”
“闭嘴。”多铎恼怒道,“分明是你这贱婢,没有守好福晋,让外男入内,你们还敢倒打一耙,污蔑福晋。”
那仆妇磕头,“王爷明鉴,大福晋病重,我与墨姑不能守福晋行帐,让外男入内,实在是有罪,长生天保佑,大福晋病愈,墨姑怕大福晋问罪,抢先污蔑大福晋,大福晋无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