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把她抽筋扒皮、喝血吃肉、敲骨吸髓……
齐宿身形一滞,薛知恩也被迫停住脚步,里面更黑,薛知恩看不清他。
‘啪’的一声。
卧室的灯亮起,随之是温热的大手附上她的眼眶,温和磁嗓提醒。
“缓一缓再睁开眼。”
薛知恩的思虑被截断,眼前的手温热干燥,与这阴冷的家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禁想要亲近,汲取更多……
她一把推开他的手,露出厌恶的眉眼:“别碰我,真恶心。”
“对不起。”他缩回手,道歉的速度格外快。
搞得薛知恩也不好再发作,越过他说:“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齐宿站在卧室门口没动。
“不想跟我上床,就从我的卧室滚出去。”
薛知恩脱外套的手没停。
即便里面还穿着卫衣,齐宿仍偏开俊脸,碎发下的耳垂有些泛粉,话说得磕巴。
“那,那个,知恩,我帮你收拾收拾家里可以吗?”
“哼,我说不行有用吗?”
短短两天的相处,这人她已经看透了,看似温软,好说话。
实则没有一件事未按照他的想法走。
薛知恩动作极其生疏地扯下冲锋衣外套,不顾勒疼的手臂,语气嘲讽。
“你跟入室抢劫的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
他只入室,不抢劫。
齐宿闷头想。
又静了好一会儿,衣物悉悉索索的声音消失,他按住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脏,慢慢转回头。
“知恩。”
“还干嘛?”薛知恩不耐。
齐宿看着换好睡衣的她,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修长的手指拉开一点领口,露出热粉的锁骨散气。
“我,我……”
舌头打结几次他才捋顺,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想跟你说,我不觊觎你什么,只是想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