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包扎好的手臂伸到她面前,声音有些粗喘地说:“这还有很多空的位置。”
“……”
薛知恩被他的不要脸气笑了。
“有病滚回自己家去撒!”
“我就在你面前这样。”齐宿语气里竟隐约有些委屈。
他在外面明明是个阳光开朗的正常人来着。
怎么在她面前就……
齐宿耳根有些红,拥着她温温的身躯说:“你乖一点,不要动,我帮你把秋裤穿上。”
“我不穿!”薛知恩张口呲牙,要咬他。
“要穿的。”
拎着秋裤的齐宿主动把脖颈凑过去,让她咬。
“……”
薛知恩盯着他薄薄皮肤下跳动的脉搏,只要狠力一咬,定能咬断他的大动脉,鲜血四溅,当场毙命。
他就这么把命脉怼到自己面前。
“你真以为我不会咬你?”
齐宿哼哼:“求之不得。”
“……”
不知道想到什么,没等薛知恩骂他,几乎是一瞬间,齐宿的脖颈连带白皙的脸庞都瞬间攀上红晕,漂亮柔软的耳垂更是红得要滴血,呼吸稍稍紊乱。
薛知恩蹙眉:“你在脸红什么?”
“咳咳,”齐宿尴尬地咳嗽两声:“没,没什么。”
“你说不说?”薛知恩实在没什么耐心。
齐宿对她又没法隐瞒任何事,目光闪躲着,磕磕绊绊说:“我一想到你要咬我的脖子,就想到……”
薛知恩:“想到什么?”
齐宿:“吻、吻痕……”
“……”
空气陷入诡异地安静。
齐宿真是羞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就不该说的,真想扇嘴。
特别是薛知恩突然不作声了,弄得他心好慌。
齐宿指骨染上薄粉的手掌不自在地遮住侧颈,视线仍躲着她,却又忍不住偷偷摸摸朝她瞥。
小心谨慎地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太过变态,以至于有时候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你好有礼貌啊,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