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明亮的目光暗沉,浓腻,难以掩盖那种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的兴奋。
并且时不时还会在喉头溢出诡异地古怪笑声。
放在以前,齐宿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个阳光开朗的三好青年,能跟这种阴湿的神经模样搭边。
可,那就是他。
在薛知恩面前独家限定的他。
他冲着目露嫌恶的薛知恩咧开大大的笑容:“你不喜欢我会尽量忍住的,虽然可能忍不住。”
没办法。
看到她,想到她,自己就想笑,就忍不住脸红。
他改不掉,也无法控制。
或许这是他仅限一人的生物本能。
薛知恩不想继续听他的变态歪理,烦躁道:“闭上你的嘴,少说废话,要穿就快点穿!”
“好的,知恩。”
“别叫我知恩!”
“好的,知恩。”
“……神经病。”
“这是你今天第一遍‘神经病’,我好想用手机录下来,感觉不录下来好浪费。”
齐宿抻着灰秋裤松紧,脑袋歪在她发顶感叹。
其实薛知恩的每句话他都想录下来,但那是薛知恩的隐私。
齐宿即便有变态的想法,多年根正苗红的教育也不允许他不得到同意,就不管不顾地偷偷录音,侵犯别人隐私。
尤其那人是薛知恩。
他只好双手合十,拜拜恳求。
“可以录给我吗?知恩,求求你,我可以花钱买,多少钱都行。”
多少钱都行,多少钱都值!
“……”
薛知恩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要给她钱,并且这人还要花钱找不痛快。
她真诚道:“你真的没病吗?”
“这个要查脑部CT才知道呢。”齐宿露出清澈愚蠢的眼神。
薛知恩:“……”
大概是这要求太过离谱,薛知恩难得显露出一点兴趣。
“你准备花多少钱?”
“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薛知恩没什么感情的视线,从他结实的小臂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