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的薛知恩实在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可图的,钞票扔了,金子给了,裙子掀了,身子看了。
他还想要什么?
薛知恩不知道。
她觉得支撑思考太累了,干脆直接开口问:“你赖在我这儿,到底还想要什么?”
齐宿正卷着裤腿,帮她套秋裤,听到这话稍顿,但随即笑开。
“我告诉你了,我想你好。”
“这话你信吗?”薛知恩冷嘲。
“我信啊。”
齐宿骨节、筋脉分明的大手,往她皎白的长腿上拉那条浅灰色的裤子,眼底竟是缱绻温柔。
他徐徐道:“我想你吃得饱饱的,睡得好好的,每天都能开开心心。”
“这就够了?”薛知恩怀疑地瞥他。
“这就够了。”齐宿朝她弯眸浅笑。
“……”薛知恩看着他沉默了几秒说,“这些我能做到自己做到,你能滚出我家了吗?”
“知恩,”齐宿无奈,“我要亲眼看到才行。”
“所以你要一直赖在我家,直到你说得那些都实现?”
“对。”
薛知恩忽地气笑了:“你这家伙是真够不要脸的。”
明目张胆霸占她的家,强制把她抱在怀里穿丑到爆的秋裤,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为了她好?
她补充:“你真是令人作呕。”
齐宿指尖轻颤,很快,连带着身体都开始细微得发颤。
被迫贴着他胸膛的薛知恩自然感觉到了,不适地皱眉。
“你在抖什么?”
又犯病了?
“对不起,知恩,”齐宿很是抱歉,臊着脸说,“你忍一忍,我马上就帮你穿好。”
薛知恩:“……”
确诊了,就是犯病了。
明明什么亏心事都没做,被他一渲染,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在升温,一种难言的气氛腻乎乎蔓延。
薛知恩索性闭紧双唇,不再出声,怕这家伙又说出些什么奇怪的话。
可是,她不吭声了,齐宿又不愿意了,啰啰嗦嗦地惹她。
“怎么不说话了?”
“……”
“说话啊,知恩。”他好听的嗓音又有点变调了。
薛知恩怕他把脏兮兮的眼泪再糊她身上,不情不愿地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