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点了一碗撒满葱花香菜的牛肉面,但是我早已想不起味道,只记得挂在对面的老式电视上,你在万米高空旋转飞驰的完美身影。”
“那一瞬间,那种冲破所有枷锁,尽情驰骋的极限自由,疯狂到简直让我热血沸腾!!”
即便是现在说起那天,齐宿仍面颊通红,眼睛亮得发光。
没有词汇能形容他当时的心情,就像顿感生命无趣而凝滞的血液重新流动,沸叫,灵感像源源不绝的泉水喷涌。
他好像重获新生。
从此齐宿不可自拔地粉上了这位连脸都没看到的单板滑雪选手。
后来,每每看到她,他总是不缺灵感。
她就是独属于他的缪斯女神。
“就因为这个?”
薛知恩表情有些奇怪。
“什么叫就因为这个?”齐宿不乐意了,“你对我的帮助远不止这些。”
甚至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齐宿,或者说,没有她,就没有年纪轻轻便身价不菲的齐大画家。
“……还有?”薛知恩疑惑。
齐宿忽然不说话了,微微闪动的眸光里有一缕不易察觉地希冀。
“知恩,你忘记了吗?”
“忘记什么?”
薛知恩并不记得自己见过他、或帮过他。
她遇见的人太多了,如果每个人都要记住,那脑袋怕是会爆炸。
而且,她亲爱的母亲并不允许她去留意任何一个除她安排外的男人。
“没什么,不是需要特别去记住的事。”齐宿打着哈哈将这茬掀过去,垂在另一侧的指节攥成拳。
他应该清楚的。
薛知恩不可能记得他们在赛场之前的初遇,他不过是她精彩人生里极微不足道的过客之一。
只是……他心底还有一丝痴心妄想。
——期待她记得。
齐宿很快收拾好心情,说:“知恩,我们该起来了。”
薛知恩沉默地看着他重新带笑的开朗面容,好似刚才的落寞只不过是她的错觉。
“别笑了,”她有些心烦,“看得人倒胃口。”
齐宿乖乖收敛些笑意,但迎向她时,那双温和的眼眸里总是忍不住渗透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