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一把将那男人塞给她的热水袋扔到地上,踉跄着忍痛起身,唇快要被咬破了,她顾不上腿的情况会不会持续恶化。
她现在需要一切能麻痹精神的东西。
‘咚咚咚——’
刚套上圆领卫衣的齐宿听到敲门声,以为是陈奉孝又上来了。
毕竟薛知恩不会主动找他这一点他有自知之明。
“奉……”
谁知道,刚打开门,一条大黑鱼被怼到他眼前,接着是张大爷爽朗的声音。
“小宿,大爷今天去公园湖里钓得鱼,你看大不大。”
“哎?”张大爷惊呼一声,“你这脸怎么回事?让谁打了?”
齐宿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次用猫肯定挡不过去了,就硬瞎说:“我这几天新作品取材,自己打的。”
“哎呀,你这孩子……”张大爷疼得皱起了眉,“那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啊,这看着就疼。”
张大爷接受的很快,因为这种事其实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之前齐家小子去国外爬雪山摔伤了,回来也笑呵呵说是为取景。
他看网上说,成就高的艺术家都有些怪癖,何况他们小宿这么优秀,有点怪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你这不像自己打……”张大爷认真打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