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也知道那话很难为情,但他还是郑重地重复了一遍。
“我可以当你‘妈妈’,知恩,你可以试着依赖我,我永远都在这儿,永远。”
他没有提出什么做爱人,或朋友,他更冒昧地说:——我要当你妈妈。
还是男妈妈。
他没开玩笑,薛知恩能看出来。
她觉得特别荒谬,特别特别好笑。
“你疯了吗?”
“我没有……”
薛知恩笑容里冷意连连。
“不过刚给你一点好脸色,你就开始跟我蹬鼻子上脸,还要当我妈妈,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的自信能说出这种话?”
齐宿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只知道——
名为爱意的情愫在水涨船高。
他愿意为她奉献一切。
薛知恩让他滚起来:“别对着我脖子吹气。”
齐宿轻笑着直起身。
他半跪在沙发上,面容冷淡的薛知恩,只跟他隔了少少的距离。
真是越来越冒犯了。
齐宿内心唾弃自己。
他说:“我去趟卫生间……”
只是,没等他下沙发,隐忍着突胀青筋的小臂被一截力道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