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齐宿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觉得她发脾气掀翻一切的样子格外……可爱。
而且,还好花瓶碎片没有扎伤她的脚。
只是有一点让齐宿很伤心。
为什么去欺负桌子、花瓶、桌布、地毯、盆栽,不来欺负他呢?
他已经失宠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齐宿有些悲伤。
这些东西飞出的方向要是转向他……
他不敢想。
那样该有多么多么幸福。
卧室内。
一向聒噪的男人低落安静的模样不停浮现在薛知恩的脑海里,像刻在脑仁里一样挥之不去。
她缩在角落,忍着腿腕针扎似的痛,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厌烦地蒙住头。
他是活该。
谁让他乱动她的家,往她家里搬一些碍眼的废物,不停狂妄地,不知足地肆意侵占她的地盘。
可……
男人那温柔的笑脸为什么怎么都消不掉?
好恶。
记忆力太好就容易这样。
真应该杀了他。
薛知恩闭上眼前恨恨地想。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一条淡黄的光照了进去,不知廉耻地横粘在角落的人儿身上,将她黑沉的发丝渡一层薄薄的柔暖。
齐宿站在门口瞧着她,心想:他家小猫咪做错事就偷偷躲起来了。
真可爱~
薛知恩在梦里皱眉,睫羽轻扇,她一点点睁开眼,正正撞进男人直勾勾的温柔眸里。
“醒了?”
“……”
男人蹲在她面前不知看了多久,眸是痴迷的底色,活脱脱的变态痴汉样。
大概是习惯了,薛知恩只稍稍心悸了下,抿着唇,将头又往被子里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