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切都安静了。
不会再有人来烦她了。
太好了。
温暖舒适的屋子,单因一人的离去变得空寂幽冷,而薛知恩最是习惯这样。
她没有再站起来的打算。
她没力气,也没心气,就连抱紧因被风吹得发凉的身子、呼痛腿脚的力气都没有。
她好累。
就这样,薛知恩躺在地上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跟曾经的每一天一样。
祈祷没有明天。
名为‘爱’的梦如恶臭沼泽席卷而来——
那是日常的一天。
清晨,面容温和的陆筝坐在餐桌前,在规定时间内如愿看见她乖巧懂事的女儿,笑着招手,逗猫儿似的抚摸她的头。
亲切的吻落在她脸颊,笑得温柔:“宝贝,睡得怎么样?有梦见妈妈吗?”
薛知恩实话实说:“没有,妈妈。”
陆筝明显有一丝不高兴,在她准备落座前,指尖敲了下桌面,薛知恩立即止住动作,不解的懵懂目光望向她。
陆筝弯起眼尾,好脾气地指了指自己的颊肉:“知恩,是不是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