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骋被他气笑了:“她对你又是暴揍又是送进监狱的,你居然还能那么喜欢她。”
“你知道的,”齐宿仿佛陷入久远的回忆,声音又轻又柔,“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当然,也没有现在的萧老板。”
“……”
齐宿低眉:“最起码我们不会那么快成功。”
萧骋无话可说。
从某种程度来说,薛知恩也算是他的半个恩人,这点没法否认。
他长叹口气:“我会想办法把你捞出来,就算你不想,但按你的说法,薛知恩现在这个心理状态你就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
这下,齐宿终于有了点动作,他松散的拳紧握,筋络如藤蔓延伸。
他不放心。
萧骋也知道:“你有什么要我做的?”
齐宿抬头回:“你帮我个忙。”
……
‘咚咚咚——’
602门前,萧骋敲了半天的门都没动静,他皱着眉看死寂的防盗门。
大力拍了一下,冲里面喊:“薛知恩!活着吗?回个话!!”
静——
他又说:“我不是来劝你和解,是来帮齐宿带话的,他问你吃饭了没有?一天三顿不要落下,昨天晚上有没有去床上睡觉?盖没盖被子,洗澡的时候要用热水……”
萧骋拿着那长条单子,边喊边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薛知恩是三岁小孩吗?
这都要人一条条提醒?
‘咔——’
没等他念完,沉静的防盗门打开一条漆黑的缝隙,阴沉低冷的微哑女声从里面传来:“闭嘴,滚。”
不等萧骋反应,门砰一声关上了,他连薛知恩的毛都没看见。
不过那确实是她的声音。
还活着就行。
萧骋提起的一口气松了,让秘书将打包的饭菜放在门口,朝里面喊:“吃得我放外面了,我就先走了。”
他没提让薛知恩松口的事,他多少了解薛家人睚眦必报的秉性。
惹上薛家的就没几个能善终,齐宿只是暂时被押在派出所里罪名还没被钉死已经算不错了。
要是薛知恩真的故意为难,他靠自己怕是连捞人的办法都没时间想。
没一会儿,门外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