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脑子,会自己想。

以薛知恩的脾气,不出意外谁能打她?

只会是她自己。

为什么?

手臂上的针眼就是答案。

薛知恩稍动眼珠,刚想不屑地说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抚在她颌角的手忽地停了。

大掌横着抱住她的另一个肩头,男人的脑袋深埋在她发间,攻击性全软成无害真挚的甜言:“可是,我更生自己的气,我不该丢你一个人,不该不管你……”

他又有些想哭了,声音越来越哽咽。

薛知恩眨眨长睫,觉得好笑:“废话真多,你在里面怎么管我?”

“总会有办法出来。”齐宿蹭蹭她。

只要他想,总是会有办法。

薛知恩当他放屁。

他一个任人宰割的普通人能有什么办法。

今天不是她善心大发,怕是要三年起步。

‘哔——’

齐宿打得车来了。

齐宿要抱她上去,薛知恩反抗也没用,他说:“你要是不让我抱着走,我就在司机面前学那什么叫!”

薛知恩:“……”

薛知恩额前暴起青筋:“你还用学吗?你说话就是在狗叫!”

齐宿看着她,瘪着嘴,用只能她听见的音量:“汪!”

薛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