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知恩为什么突然生气呢?”
薛知恩不说话。
齐宿语出惊人地猜测:“是不是因为我没撞倒她碾过去?”
“……”
“对不起,”齐宿立即道歉,“我下次一定会做到你说的所有字……”
薛知恩打断他:“你还真想撞过去?”
齐宿笑:“只要是你想我做的……”
薛知恩陈述事实:“你会坐牢。”
“啊~”齐宿长颤一声,胡言乱语,“为了你而坐牢,这听着就浪漫美好~”
“……”
齐宿的眼里充满幸福,仿佛为她做什么,付出任何代价,他都甘之如饴。
他是携着必然幸福的决心去做的。
薛知恩看着他,从他流转缱绻的眸光到鼻、眼、眉、唇……
忽地,她问:“你不是个好人吗?”
好人会自杀,但好人怎么会杀人?
齐宿眸光波动,如春湖荡出涟漪,晃漾的光芒温柔璀璨,也美得惊心动魄。
他语气含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好人了?”
薛知恩瞳孔不易察觉地抖了一瞬。
他是个什么东西,齐宿自己不知道吗?
男人撑起一点身子,恬不知耻地仰头凑近她,漂亮的褐色瞳仁眯成一条缝,唇角扬着欢愉的弧线:“非要说‘好’,我也该是知恩的一条好狗。”
“而不是什么好人啊。”他轻吐着字,眼底映着她,染着笑。
她像被浸泡在那令人发怵的笑容里,莫名地,闻到一股来自灵魂的恶臭,仿佛看到了全新的东西。
倏地,齐宿乌黑的短发被一把薅住,连着头皮往外扯,细手掰着他的脑袋,扯唇看着他被迫离近因突如其来的疼痛微白的面庞,也学着他笑,只是不达眼底。
“你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齐宿攀烙上她薅紧自己而绷出肌肉的小臂,不是阻止而是眷恋地说。
“知恩,你好几天没……”
薛知恩凉薄地睨他。
齐宿朝她刨心一样表白:“你知道的,我好爱你,薛知恩,我好爱你。”
双目仿若沼泽的痴迷几乎要化成实质,将人全部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