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的心跳啊。
呼吸啊。
都变得又沉又粗。
他本能地想把眼神躲闪开,可她占据了他所有视野,所有触感,他又能躲到哪去?
薛知恩要开包装了。
她没经验,这辈子第一次摸这玩意,找开口找了有一会儿,刚拉住塑胶包装的小口,滚烫的大掌握住她的手。
齐宿缓了口气,哑声说:“……不行。”
“不行什么?”
“我们不能做那种事……”
“什么事?”
齐宿说不出了,脸涨得通红。
还能是什么事?
总不能是打开包装两个人坐在一起吹气球吧?
薛知恩看着他要烧熟的模样,突然说:“你不是要看我身上有没有伤吗?”
说着,她拉起衣摆,拉起他的大手往自己腰里带,低低哑哑地说。
“你看吧。”
尽管每天帮她洗澡,她的腰被自己摸过很多次,但那些都是没有杂念的触碰,可此时……
齐宿对她的心思并不清白。
即便极致克制,也不免泄露一点本性。
他本能地掌住她的腰,指上常年绘画累积的稍显粗粝的薄茧轻轻刮蹭她细腻的皮肤。
薛知恩眼帘垂着,长睫轻颤,辨不清情绪,但细微变沉的呼吸缠进了齐宿的耳畔。
原来——
她也会因我动容。
这个意识足够齐宿欣喜若狂,五天五夜睡不着觉。
只是满足后,他们的结局会是什么呢?
他一定会被抛弃。
她并不爱他,此刻也不过是一种冲动之下的幻觉。
齐宿是个足够理智清醒的人,他一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明白自己不该要什么。
人心都是肉长的,齐宿自私地不想被丢下那天他哭得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