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没有回应他。
只是力道越来越重。
……
“闭嘴,我没有闲情听你说遗言!”
“最起码让我死明白吧!”
齐宿转过立即稍稍红肿的俊脸,眸底是具象化的委屈。
“我什么时候脚踏两条船了?”
他是可以死在她手底下,他乐意,他高兴,但他可不想背着朝三暮四的罪名死。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呵,”说起这个薛知恩明显被激怒,将他白皙的脖颈掐得青紫骇人,“扫码加了人家联系方式,还在这给我装好男人,你不恶心我还嫌恶心。”
扫码?
联系方式?
齐宿快速想起前几天去买菜刘婶给他介绍侄女。
原来她都看见了。
“我……”
齐宿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心脏隐藏的种子好像在疯狂生长,破土而出。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
“我当然不在意。”
她这可不是不在意的样子。
齐宿马上就要下地府跟她天人两隔了,他也没命卖关子,直说——
“我只是扫码给刘婶付款而已,没有加别人,我总不能白拿人家的菜不给钱啊。”
“……”
薛知恩手上力道明显顿住。
“你不信的话可以看我的手机,我对你又没秘密。”
齐宿要委屈死了:“我一天到晚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哪有空跟别人聊天。”
薛知恩自然不可能去看他的手机,他们又没什么关系,查岗那是女友该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