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乐?”
薛知恩脑中隐约划过一段记忆,但很快被她否决了。
如果是那人,他现在应该在首都大厦里功成名就地品红酒,拥有他拼命想要得到的名声富贵,而不是龟缩在小城,过这种朴素平凡的生活……
“你想起来了吗?”
齐宿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我不认识你。”
薛知恩否决那个不切实际的猜测。
齐宿脸上肉眼可见地浮现一缕失落,但这份失落未在她眼前晃太久,齐宿将头抵上她的颈肩,无奈地笑笑。
似在感叹,又似自嘲。
“薛知恩啊,我在你的人生里还真是无足轻重……”
但你却是我人生里最大最大的恩人。
齐宿抱紧她,用从没敢外泄的力道抱紧她。
薛知恩被挤的发闷,但她没阻止,停在半空的手缓慢地回抱住他,指骨抓紧男人的衣料,在手里变了形。
她埋在他温暖的颈间,低声说:“最起码你是我人生中遇到的最变态的人。”
齐宿身子一怔,没忍住轻笑出声。
“你是在安慰我吗~?”
“我在骂你。”薛知恩冷言冷语。
“你的声音真好听,”齐宿歪头蹭蹭她,“我真的好想听一辈子。”
“你在做梦。”
“如果这是梦的话我真想永远都醒不过来,但这不是梦——”
齐宿慢慢松开她,深深凝着她,认真且坚定道:“薛知恩,你需要醒过来。”
“……”
齐宿给她脸颊上药时,薛知恩一直盯着他的脸,齐宿抬眼跟她对上,她就若无其事地移开,等他垂眸就又看来。
齐宿莫名有种很强的既视感。
他被薛猫猫盯上了。
“你有话想跟我说吗?”
齐宿指尖涂着药膏,药膏冰凉,但在他的体温下很快就会暖化,到脸上没多久就热乎乎的了。
薛知恩眨眨眼睛,长睫扑闪扑闪说:“你该先给自己涂药。”
他满身的伤。
齐宿笑:“我皮糙肉厚,不涂也没事。”
“真心话呢?”
“哈~我好开心好兴奋,感觉又被你奖励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