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齐宿也能读懂她的眼睛,眉眼控制不住地弯成月牙。
“我好像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了。”
“你听错了。”薛知恩立刻否认。
齐宿不听不听:“你在担心我~”
“我没有!”
“你不会还想冲下去救我吧?”齐宿开玩笑道。
这次薛知恩沉默了。
齐宿也沉默了。
他没想到薛知恩居然真的想去救他。
怎么说呢。
感觉心口火热。
两人久久对视。
最后,还是薛知恩扛不住他要将人烫伤的视线,移开眼仁,说:“回去吧。”
“好,”齐宿笑得灿烂,尾巴摇地飞快,“回家!”
薛知恩除了腿受了些凉身上没有任何伤,齐宿就不一样了。
一双来自大艺术家拥有天价保额的手布满玻璃割伤的细密血痕,伤口还泡过不太干净的水,隐约有发炎的迹象。
他倒是不在意,医务人员取出里面的玻璃渣时还在想他这双手今天还能不能揉面团。
薛知恩裹着毛毯在一边,嗫嚅着开口:“我会赔偿你的车,还有你的手……”
她很清楚一双手对画家的重要性,就像她清楚腿对滑雪运动员意味着什么。
“不用啊,车我正好也想换新的了,我的手也挺好的都是皮外伤,你看,”齐宿动动灵活的五指,“我没事,你别放在心上。”
他不是疤痕体质,基本正常涂药这些伤没多久都会消失。
这是他唯一失望的地方。
唉……
不过没关系。
他现在是拥有薛知恩亲笔签名纹身的人了!
这点小礼物他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