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遗言真的好吵,麻烦小点声可以吗?”
她声音好听,轻起来像极了情人呢喃。
如果她不把刀子捅进他面颊横在男人嘴里切割他的舌头的话。
那这声调绝对旖旎。
“你不是很喜欢钱吗?那一定更喜欢金条吧?”她换了沉甸甸的趁手金条,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我送给你啊~”
‘哐——’
鲜血如油漆铺地。
接下来,她好像陷入一种魔障一遍遍说:
“给我母亲道歉。”
“给我母亲道歉。”
“给我母亲道歉。”
“给我母亲道歉。”
“我让你,给我母亲道歉!”
男人已经快被她砸成烂泥了,四肢俱碎,就在那最后一下要正中命门时,她疯狂的手腕被有些冰凉的手抓住。
“薛知恩……”
她漆黑无光的眼睛看到,他明亮颤抖的瞳孔里映出鲜血淋漓的她。
真是对不起啊。
让乖宝宝看见脏东西了。
好多好多钱,好多好多血。
糅杂成一滩,奢靡又疯狂。
薛知恩瘫坐在血堆里灿烂地笑了。
她激动地用布满腥臭血液的手勾住他的僵住的脖颈,在他唇上一点,兴奋地说。
“齐宿,这种感觉真没话说啊。”
“……”
齐宿怎么都想过,他不过离开几个小时,有些事差点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
薛知恩却好像食髓知味,要在这惨烈的案发现场继续。
“等等……”
“你不想亲我吗?”她似乎有些委屈。
这不是想不想亲的问题啊!
虽然这一幕很美,在这里亲吻很有冲击的艺术性,但现在绝对不是接吻的时候。
他安抚般拍拍她:“先等等好吗?”
薛知恩不说话了。
齐宿想把她从血泊里扶起来,发现她起身时腿有细微的颤,领口有被刀割过的痕迹……
他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将视线黏在她身上,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些异样。
齐宿猛地看向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男人。
他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