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齐宿感觉自己耳朵坏了。
薛知恩才不会重复一遍。
她又不是狗,凭什么这么听他的话,她直接起身就要往外走。
抬了一步,没走动,因为手还被男人紧紧牵在手里,她有些不耐烦了。
“你……”
走不走?三个字在看到他通红疯狂翻滚热水的眼眸时顿住,那红一路蔓延到他冷白的大手,掌心炽热,全身熟的像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虾子。
“知恩,你刚才说什么?”
齐宿目光灼烧,如一把火要将薛知恩燎了。
薛知恩不想听话,可他钳着她的手腕不放,再不听一遍不罢休似的。
烦死了。
她别过脑袋,高傲的侧颌对准他:“我说,那我陪你去吧。”
一字不差。
她真是个好人。
是怜悯吗?
是被他的‘谎言’欺骗了吗?
还是喜……
齐宿不知道,即便是前两项他现在也已经高兴疯了。
想跳起来,飞起来,跟太阳肩并肩,他压不住的唇角早就飞到天上去了。
齐宿太怕她反悔了,几乎是一把把她揽腰抱起,然后要长出翅膀飞一样跑下楼。
这种感觉从某种程度来说比滑雪还刺激,薛知恩本能地抱紧他的脖颈,他激动的心跳和快速的呼吸通过皮肤感官传来。
不用问都知道他有多高兴。
不用问都知道他有多喜欢她。
不用问,根本不用问。
生理和心理喜欢并存。
到楼下,刚出单元门,薛知恩捏捏他的背肌:“喂,放我下来。”
齐宿不想放。
他狗胆子大了,他就不放:“乖,到爸妈家门口再放。”
薛知恩躲开他的蹭蹭,心想,什么爸妈,说得跟那也是她爸妈一样。
他们可没有到那种关系!
“快放我下来——”
想是这么想,薛知恩拉长音调不轻不重地揪他的狗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