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也是这样?”
男人舒展眉眼:“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够明显了。”
薛知恩:“……”
比云薇儿还‘伟大’。
不知道为什么。
薛知恩想笑又想哭。
可能她也有病吧。
“那里面的不是爱……”
“哪有爱叫得那么惨?”
如果是,那里面该是暧昧的、百转千回的呻吟。
被揍、被杀该怎么呻吟?
齐宿说:“爱能止痛。”
爱能把痛苦,化为甜蜜,对方给的一切都能甘之如饴。
薛知恩单手捂住发热的双眼,她抿紧着唇,松开又抿紧,最后她放下。
拉住身旁的男人:“齐宿,我想跟你。”
齐宿本来要安抚她的表情,骤然空白。
“……啊?”
这太突然了,他晚饭饭盒都还没有掀开!
薛知恩明显不想吃晚饭。
她想掀开他,想吃掉他。
“等等……等等……!”
齐宿慌慌张张拽住病号服的衣摆,拼命保住自己的清白。
“等什么?”薛知恩面无表情,扯开他的衣扣,“我想跟你。”
你的表情可不像啊!
比起想亲近,更像想杀了他。
就不能换个体面点的死法吗?
……
他有地方不合时宜地。
“看来你也很想。”
薛知恩抬眸。
“别……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齐宿稍稍移开些,难捱的声线里是克制。
“你为什么总拒绝我?”她不明白,“你不是爱我吗?不是很想跟我做吗?”
“我怕你以后会后悔,”齐宿拉住她往下探的手,吸了口气,“你会后悔的薛知恩。”
“你真的觉得我有以后吗?”
薛知恩忽然问出一个让齐宿心漏掉一拍的问题。
还没来得及细究她这句话。
下一秒,她举起手枪,这次,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
齐宿呼吸和心跳遽然停止。
‘砰——’
实心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