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送你的。”
“……”
齐宿的车厢,连同他狭小到只能安置一人的内心猝不及防被花和爱人填满了。
“……哪、哪里来的?”
他握紧花束,声音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薛知恩说:“垃圾桶捡的。”
“……”
今天不是情人节,垃圾桶能捡到包装精美的花束吗?
还有薛知恩可不是会去翻垃圾桶的猫。
他来时分明恰巧看见花摊老板喜气洋洋的脸……
“知恩,你学坏了,”齐宿说,“……会骗人了。”
骗网友。
也骗他。
因一束花,齐宿的心口滚烫,像打进去一颗染着火的子弹,烧燎了肺腑脾脏,将他烧死了。
但要怪就怪薛知恩,怪她说出那些否认的话,再像对待爱人一样别扭地送他鲜花。
要怪就怪她!
他现在贪心地想把她整个吞了吃掉。
来不及回家,在单元门口,正解安全带的小姑娘就被按在车门上,炙人的气息狠狠打在脖颈,下颌,唇角,鼻尖。
死死钳制,拼死纠缠。
薛知恩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对他又打又踢,都没能把这条狗从唇上拉开,直到他吻够了,才给她一些呼吸的间隙。
“你……你……干什么啊?”
薛知恩喘息着,整张小脸漾着缺氧的红晕,眸子水荡荡的。
齐宿舍不得放开她哪怕一分一秒,他紧紧环住她的腰,心想要怪就怪你。
怪你对我这种野狗这么温柔,怪你不在我得寸进尺的时候咬断我的舌头。
都怪你……都怪你……
都怪你!
齐宿深埋在她的颈间,不停嗅她身上的馨香,拥抱的力道似要把她塞进身体里同生共死。
“你准备抛弃你的狗了吗?”他哑着声,在她颈窝闷闷地说,“送我从‘垃圾桶’捡的花是不是在告诉我,我以后要去垃圾桶捡吃的了?”
“你在说些什么?”
薛知恩感觉莫名其妙。
齐宿想哭,眼尾红红的,万分的委屈萦绕心头,他好没有安全感,感觉随时会被抛弃。
就是这份被她勾起的委屈、贪心让他的神智无法清醒了,他滚着热意的大手探上她的腰肢。
薛知恩一愣,不适应地往后躲了躲:“你放开我,我要下车……”
齐宿不放开她,他的手已经摸上她后背的肩胛骨,眼眸晦暗如沸腾的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