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地疼。
下属满怀祝福的话回荡在她耳边。
幸福。
似乎就在她手边。
只要她想,随时可以抓住。
即便她不想,对方好像也会抓住她。
但‘他’不敢过于冒犯,‘他’畏畏缩缩,哭哭啼啼。
既然唾手可得,为什么不占为己有?
不知道是不是烦躁压迫神经,还是他偏高的体温过于扰乱神智,薛知恩抓起他的衣领,问:
“你想分手吗?”
齐宿被吓傻了,直摇头:“不,我不想,你不要跟我分手……”
“那就不分手。”
没等他把话说完,这句话像一根甜丝丝的棍子当头一棒。
齐宿又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
薛知恩拽紧他的领口,在他唇角亲了一下,重复:“不想分手那就不分手。”
“……”齐宿声音颤抖,“你的意思是跟我当普通男女朋友吗?”
“还有不普通的男女朋友?”
薛知恩见识少,她不清楚。
齐宿:“可以、可以结婚吗?”
薛知恩盯他,见羞羞答答,满含期待的脸,遵从本心,又在他唇上挨了下,挑起桃花样的深情眼。
“看你表现。”
“……”
周围世界的空气全静了。
齐宿唯一能听到的只有她的呼吸,以及自己的心跳,什么被否认身份的酸楚全化作乌有。
只剩她的不分手和会结婚。
他是不是已经疯了?
怎么看见听见幻觉了。
“你的心脏怎么不跳?”薛知恩头抵着他的胸膛,抬头看他安详的俊脸,“你是死了吗?”
是死了。
看见一个老婆婆叫他喝汤。
今晚齐宿的心脏跟坐过山车一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死一会儿活,现在这颗心脏终于被浸泡在甜滋滋的蜜糖里溺毙了。
冲动之下说出那样的话,说实话薛知恩有些后悔,她不应该被他身上热乎乎的小狗味迷了心智。
她试图跟齐宿讲道理,让他对她死心。
“你应该看出来了,我脾气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