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让我死。
她要亲自杀死我。
颜料管不知何时滚乱狼籍。
掠夺完男人肺部的所有呼吸,薛知恩咽下,撑着他胸口直起身,冷漠地凝视他半死不活,几乎要融化的‘可怜’模样。
她清醒道:“我怎么会和你这种人扯上关系?”
极高傲的大小姐,怎么会和平民画家纠缠在一起?
没人能回答她。
齐宿脑部缺氧,现在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薛知恩咬紧牙,又凶狠地咬上他的唇,要喝他血吃他肉一样。
我怎么会和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垃圾扯上关系?
我不知道。
我好生气。
怎么办呢?
杀了你算了。
薛知恩没杀他,她揪着他的脖子。
用一种同生共死的语气说:“跟我结婚吧,齐宿,我们结婚。”
“我们结婚,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说。
想要什么?
钱、权、我。
我给你。
都给你!
本就被她亲傻的齐宿,大脑像生锈了一样,转都转不动了。
这是她第三次‘求婚’。
俗话说,事不过三。
可能是被她亲化了脑仁,也可能是太过贪恋她的对自己的纵容,野心勃勃的齐宿恍恍惚惚地抱紧她的腰——
“真、真的吗?”
薛知恩认命般,破罐子破摔:
“真的。”
齐宿颤着埋进她的颈窝,瓮声瓮气:“现在可以去领证吗?”
“可以。”
她户口本单独一页。
她可以加上他。
一个她自己选的——新家人。
齐宿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倏地抬起头,眼仁里满是无措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