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他手臂:“很热。”
鱼缸里各色的热带小鱼似乎也察觉了不对的气氛,夺食游动的速度减缓。
鱼都察觉到了,被幸福冲昏头脑的齐宿只以为她在害羞。
想起等会儿的求婚,他也开始害羞。
“是、是有点热哈,我去把空调打低一点,”他绕过窄腰系上围裙,羞羞答答地说,“晚饭还要再等一会儿,我先去给你切点水果。”
“今天卖的西瓜老板说很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骗我,你等等尝尝看。”
薛知恩没说话。
望着他紧张到挺直,差点在平地把自己绊倒的男人。
握着鱼食桶的手指微微泛白。
极近的距离里,他的睫毛有几根都清清楚楚。
齐宿插着切成小块的西瓜,蹲在她旁边一口一口喂她,眼里心里全是满足。
“甜吗?”
薛知恩捏住他的下巴,倾身。
齐宿眯起了眼睛,眸底迷离。
老板没骗他。
这西瓜好甜。
只是这甜越来越不对味了,齐宿急喘了一口气,慌忙拉住她拨开自己衣摆的手,潮红的眼尾晕着湿漉漉的情.欲,磁嗓低哑又克制。
“太早了……”
天还没黑,明天还没到。
“有什么早的?”薛知恩注视着他欲壑难填的眼眸,“不是明天就要成为合法夫妻了吗?”
“可、可以明天再做……”
齐宿羞得捂住眼睛,不敢看她,又忍不住透过指缝悄悄粘她。
“明天我不会让你下床的。”
薛知恩说:“你还真是大胆。”
放在几个月前,别说这种浑话,他怕是连跟自己对视都不敢。
“你惯的。”齐宿揽紧她的细腰,“都怪你。”
确实都怪她。
她有错。
现在这错误要被纠正了。
所以在男人精心准备了好久的浪漫至极的烛光晚餐上,她沉甸甸的视线从那枚他亲手一点点制作玫瑰形切割美丽且价值不菲的粉钻戒指,慢慢凝向他单膝跪地满含期待的红通通脸蛋,捏紧切割牛排的刀,冷声说——
“我们分手吧。”
“……”
齐宿的表情有一瞬空白。
他愣了愣,以为自己把‘我们结婚吧’的读音听错了。
“你刚才说什么?”
薛知恩冷漠重复:“我们分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