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薛的都这德性。
……
“姐,你看我穿这一身怎么样?”
市中心大平层。
听说要跟那位见面的秦少爷正兴致勃勃地在镜前比划西装。
秦沅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跟花孔雀一样的英俊弟弟。
“整那么好看,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
薛家那位是谁?
出了名的凉薄。
秦沅并不看好这场联姻。
“薛叔叔可都点头同意了,”秦峥不在乎道,“你也知道,能让他点头,即便是板上钉钉了。”
“只是……没想到他会选我,”秦峥又拿起一套正装喃喃,“前几天老头说起的时候把我吓得不轻。”
“那可不是,”秦沅摆弄着手机,说,“你搞个暗恋,搞得人尽皆知,谁不知道你为了人家跑去玩单板?去年刚选上还没见上面,结果人家后脚就退役了,你说你好不好笑。”
这事儿在圈里很出名,秦峥也被笑了好一段时间。
“你说不选你这蠢蛋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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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品起家的秦家,家大业大,唯一的儿子那是千娇百宠,什么都惯着依着,养得性子单纯,还把薛家的奉做白月光一心一意。
薛家真考虑联姻,选他最适合。
强强联合的两家联姻是欢天喜地的好事,大家都乐意见得。
“对了,姐,”秦峥问,“你见沁姐没?亲姐靠不住,让堂姐给我出出主意。”
秦沅头也没抬:“她没空,说是最近要筹备什么画展,好像还邀请了她最喜欢的那个画家,她挺兴奋的。”
“那个画家?”秦峥随口一问。
“应该是……”
秦沅仔细想了想:“姓齐。”
……
五天前。
也就是薛知恩离开的第三天,齐宿避不见人。
谁的电话也不接,谁敲门也不应,好像跟从前的薛知恩对调了。
她出去了,拥抱明天。
而他变成那个无法出门面对现实的——懦夫。
终于在齐宿生死未卜的第四天。
萧骋带着人破门而入。
从来都明亮温馨的601一片死寂,投不进去半丝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仿若在发烂发臭的死气。
猫跟家里的一切活物早被他打包送去了父母家。
他现在没有力气应付任何事物。
包括他自己。
‘唰——’
窗帘骤然拉开,三伏天刺眼的光扎进蜷缩在床榻颓废的男人。
“齐宿,你才好了多久?”
萧骋恨铁不成钢:“不是刚跟我说你可以作画了吗?现在你在干什么?你真打算把手拖废是吧?!”
“先别管别的了,我带了医生来,让他们看看你的手!”
“……”
齐宿根本听不进去,躲开医生的触碰。
“走开!我不看!”
“不要再胡闹了!你不知道你的手多重要吗?”萧骋愤怒道,“你难道想你毕生追求的绘画生涯就此终结吗?!”
“我根本不在乎这些!”齐宿喊,“手还能不能用,还能不能画,我根本不在乎!”
“齐宿!你疯了?!”
“大概吧……”
他眼下乌青红肿,眼底暗淡无光,拼着命攥着床榻上她残留的一点气息。
“我又失去了她一次。”
“我不能再失去她送我的‘礼物’。”
上次,她在事业正盛被爆为嫁人退役,人间蒸发般了无音讯。
齐宿很可笑地感觉遭受了——‘背叛’。
怎么也想不到那样不可一世、傲气十足的高岭之花,是个脑残恋爱脑。
居然为了个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男人放弃自己的事业,放弃自己大好的前程,他为她不值,悲伤之下是过量的愤怒。
他无比失望。
心底的缪斯似乎死了。
整个人也像是半废了,坐在画布前怎么也下不了笔。
后来,他勉强走出来,接受朋友的建议接受吴主任的邀请,当起了社区的志愿者。
虽还不想作画,但能勉强笑着祝福薛知恩幸福。
可这次跟埋藏在心底,从不敢有妄念的人有深入交流,有那么那么多美好回忆的齐宿,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捡回来又再被狠狠丢弃的流浪狗。
你又抛弃我了。
上次是身为粉丝的我。
这次是身为男友的我。
他难受得快不想活了。
看到阳光开朗的好兄弟变成这般疯魔的样子,萧骋也不好受。
当以前那个笨蛋多好啊。
这事儿也不知道该怨谁。
薛知恩做错了什么吗?
她只是想分手、回家,她完全有这个自由和任何人分手。
即便这个人对她很好很好,给了她很多很多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