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参会的各位同志暂时留在座位上,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千龄同志来负责部署接下来的工作任务。”

江自流缓缓站起身来,紧紧咬着牙关,目光扫视一圈后,对着在场的众多干部们语气严肃地说道:

“同志们!撤地设市这项工作乃是我们当前面临的最为棘手、困难重重的任务之一,可以说是难中之难;而且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因此它也是急中之急。在此关键时刻,各个地区以及相关部门必须紧密团结在一起,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全力以赴地去推动这项工作能够得以顺利开展。”

说话间,江自流不自觉地将视线投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康乐身上。他心里很清楚,如此重大的事情想要继续隐瞒下去恐怕已经不太可能了。

康乐尽管平日里跟这位副手相处得并不是十分融洽,甚至偶尔还会有些摩擦和矛盾,但此刻见到江自流这般情绪激动且起伏不定,心中也不禁一沉,意识到多半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急忙站起身来,动作略显仓促。

紧接着,江自流不着痕迹地朝着老友岳望北所在的方向飞快地使了一个眼色。

岳望北先是茫然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寸头,随即瞬间明白了江自流的意思。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迈步朝着会议室门口快步走去,整个过程迅速而又利落。

场内的其他干部们却依旧被蒙在鼓里,对于眼前所发生的这一系列异常举动感到茫然不知所措。几名局长甚至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好在党群副书记张饮冰宛如救星一般及时登场。他从容不迫地走到台前,以其沉稳而富有亲和力的姿态成功地稳住了局面,让原本有些骚动不安的会场逐渐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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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攮他娘!保卫科难道都在睡大觉吗?为什么这种事情在机关出现!”

看着眼前那一片混乱不堪、狼藉至极的场景,康乐气得脸色发青,额头上青筋暴起,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只见大院的廊道内,鲜血如喷泉一般染红了整整一面洁白如雪的墙壁。那触目惊心的红色,仿佛是一幅恐怖而血腥的画卷,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片血泊之中,有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歪歪斜斜地倚靠在墙边。这名男子身上穿着一套笔挺的黑色西服,但此刻那原本整洁干净的西服却已被鲜血浸透,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刀洞,还不断有鲜血从中汩汩冒出。